南迦还是前几天遇到时的模样,见到她也没表现出熟识的意思,像是在面对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不看在眼里,也不在乎。
谁都没出声,打声招呼都不曾。
纪岑安不起身,仅只瞧着,一再缄默。
南迦却仿佛什么都感知不到,任由她随便看,进来了就自顾自做事。
慢悠悠打开那瓶酒,分别倒进两只杯子里。
一杯满满当当,另一杯只有一小口。
南迦坐她旁边,柔柔挨着。
同时亦不看她,连眼神都不匀一个,当倒好红酒后才将满上的那杯往旁边推了推,温声说:“劳烦江小姐等了这么久,对不住了……”
纪岑安抬抬头,没接杯子。
不碰,不准备喝。
南迦先端起酒杯,晃了两下,柔和交代:“今晚贸然请江小姐过来,是想问点事,想请您帮个忙。”
语调平静如水,未有太大的波动。
情绪挺稳定,好似不受影响。
说完了,又停顿了下。
等着纪岑安表态,不着急立马切入正题。
纪岑安默然,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不上不下,仿若哽住了。
屋子里静悄悄,一直死寂。
几分钟后。
“南迦……”
还是纪岑安先喊道,声音略微暗哑。
对方却不愿听这个,朱唇轻启,忽而不清不楚说:“江小姐看着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第8章
上方的灯白亮,光线稍略晃眼。
两个人暴露在明澈之下,无所遁形。
旧日的情人共处一室,往昔的亲密缱绻不复,俨然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彼时只有横在其中的分明界线,各自为据,两不相干。
南迦的态度直白,那份疏离感不作掩饰,挺干脆——先一步撇清关系,不愿再沾惹上旁边这位。
终归是过去式了,也没必要再有羁绊牵扯。
认不认得出也就那么大回事儿,本质上不重要。
闻言,纪岑安敛目,久久不语。
她们此时的对比差挺大,看着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