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中秋, 满宫节庆气氛甚浓。
八月十五宫中是要有拜月筵席的,自古皆传拜月可保国泰民安,亦可消灾纳福。故而宫中十分重视, 要提前几日就在昭和殿前选好吉位, 这虽是钦天监主司之事,却也要给帝师再呈。故而这几日镜玄司格外忙些, 江念晚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陆执。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思过于敏感了,她总觉得陆执近日似乎也在躲着她。为了什么来由, 她仍然不清楚。要说是之前的事,怎么看也应是她尴尬才对,和他本也无甚关系。想不出原因, 她有些闷闷。
不过因着近日功课不多,江念珠倒是很闲,时常找江念晚一起玩乐。江念晚偶尔也会前去长清殿, 今日和她吃茶时, 忽然瞧见她内殿里放着一个极漂亮的花灯。
那花灯的模样很是别致, 竹骨架外蒙着白绢, 做成了兔子模样,兔眼和耳上点了淡淡胭脂粉色, 与兔身上招摇的牡丹遥相呼应。
江念晚甚感新奇, 刚想拿起来瞧瞧, 却被江念珠一把夺了去。
江念晚探寻地瞧着她。
江念珠神色不大自然, 道:这花灯工艺一般, 一摸就碎的,你别碰。
江念晚白她一眼, 我摸就碎, 你摸就不碎呗。
那能一样吗?
沈小将军送你的?
谁说是他送的?我托他买的好不好, 民间花灯做得漂亮,我想买来瞧瞧不行啊?江念珠扬起下颌霸气开口,面色却带了点言不由衷的微红。
江念晚笑了声,应:倒真是漂亮。
却又有点失神,沈小将军一介武夫尚知道如何哄女孩开心,陆执却总避着她。
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哎,你这就不开心啦?我给你看还不行吗?江念珠察觉到她眉眼微垂,忍不住开口道。
没有,我就是江念晚踌躇了会儿,还是开了口,我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江念珠贱兮兮地凑过来,你终于肯和我说你小情人的事啦?
不是我,是我有一个朋友,江念晚声音佯作自然,抿了下唇继续道,这么说吧我这个朋友吧,已经摸过了她的心上人,但她这个心上人呢,还是对她有些不冷不热的。
这话来得太突然,让江念珠有些震惊,懵然问:什么叫摸过了?
反正就是因为一些原因摸过了他的上身,你说这是不是也算肌肤之亲了?不过那个男人呢,好像也不需要我这个朋友负责江念晚越说越皱起眉头,你说,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没疯吧江念晚,你确定你没说反?
当然没有!他就好像始终有顾虑,虽然对我这个朋友非常好,但是又又不肯再向前迈一步,还总把她往外推,江念晚抬起眼瞧了瞧江念珠呆愣的神色,有点不想往下说了,嫌弃道,你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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