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晚本是想回宫,走着走着却走到了镜玄司。
镜玄司此刻虽亮着灯,他却是不在的。
这么晚,世家女子应该都已经出宫了,他却还不回来。
江念晚蹲在镜玄司后面的草丛里,左手捧着香兰做的解酒汤,右手拨开草木,活像个督察。
她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夜风有些凉,等着星月都高悬了,镜玄司外也没有动静。
江念晚有些失望,刚准备起身回宫,却忽然在远处瞧见了一抹紫衣。
借着镜玄司外的些微灯火,袍角精细的隽纹映入眼帘。
她骤然又蹲了下去。
但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定然是发现了她。
没法再硬着头皮装兔子,江念晚立刻起身,背对着他快步走起来。
我,我我不是故意来这的,我就是路过我今日吃醉了酒,出来散散步而已。江念晚边走便快速说道,语气勉力维持着硬气。
她不想再丢人了。
但后面的人好像一直跟着她。
不说话,只跟着她。
江念晚又窘又急,原本酒劲里的那点儿晕还没过去,手中的醒酒汤几乎都要端不稳。
她恼羞成怒道:你别跟着我行不行,我真不是故意来这的,你烦不烦啊!
身后人还是不停,江念晚只得越走越快。
她不想见他。
她不光不想见他,她也不想再和他好了。
这世上大家闺秀那么多,他若真看上个德才兼备的贵女她也认,可他偏偏对徐绮那么耐心。
对她却每每冷冷淡淡。
镜玄司后的小路蜿蜒,左侧是葳蕤丛林,右边是红瓦高墙,把路封得死死。也不知到底要走到哪去,江念晚倔强地不停下脚,身后人倒也依着她,不上前也不叫她,就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身量高,步子大,一步几乎顶她两步。
她走得微微喘息,他却还很从容。
江念晚彻底恼了:你就会欺负我啊是不是!
这一恼让脚下步伐一松,又踩上颗光滑的鹅卵石,江念晚惊呼一声,手中的醒酒汤也握不住。
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身体也被压到一旁的高墙上。
站倒是站稳了,也没洒上醒酒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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