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江念晚自诩很有骨气地抹了把眼睛,没听他的:就不打扰帝师狩猎了。
却见陆执牵着缰绳走过来。
上马。他语气不容置喙。
不了,帝师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就听他轻轻叹了口气。
冒犯了。
下一瞬,江念晚就觉得身子一空。
他怕碰到她小腿,只箍住她的腰肢将人举了起来,直接放到马背上。
陆执的身量和力气都是她抗衡不了的,可被人这样直接挪上去,江念晚还是有些羞恼:你做什么?
狩猎场西边有营帐,公主的伤口需要处理。
陆执再不多言,也翻身上马,坐在江念晚的身后。
他手一扬缰绳,喝了一声。
江念晚整个身子都被他拢在怀里,虽能感受到他在尽力给她让出位置,可马背上空间实在狭小。
只轻颠,她后脑就不时碰到他的胸膛。
也不知紧张还是气恼,江念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响咚咚,似乎比马蹄还快。
她手指捻着衣裙,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一直到西边的营帐。
狩猎的人现下大多聚在东边,这边人迹稀少些,只有零星几个侍从。
江念晚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走进营帐里坐下。
这会儿回过神才发觉,她身上裙边都是泥污,脏兮兮的很是难看。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的什么疯,非这么急着来找他,受了一顿冷言冷语不说,还丢了好大的人
陆执寻了些药,掀帘走过来,视线凝在她小腿的伤上。
见他过来,江念晚将腿收了收,抿了抿唇道:多谢帝师,我我自己来。
陆执没说什么,把药搁在了桌案上。
江念晚拿起瓶子,小心地把药倒在腿上,只这一下就疼得长吸了一口气,手也一抖,险些没把剩下的药给撒了。
陆执沉默着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拿了干净的帕子浸了水,蹲下身来,细细地帮她清理腿上伤口周的泥污。
细细密密的疼痛传递过来,江念晚攥紧了手,鼻尖缀上细汗。
起初还能强忍着,待到他上药的时候,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委屈气恼的情绪混上痛楚,她低着头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眼泪却很不争气地大滴落下来,洇湿了裙摆。
陆执手一顿,抬眸:疼了?
江念晚的声音哑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