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兽变训练么?你不是还没有分化吗 ?我听我那些朋友说,还没有分化之前开始进行兽变课程极为耗损身体,严重的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二伯怎么会放任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在盛乐为一直以来的印象里,自己这位堂弟在这方面非常刻苦,生活枯燥单调,每天重复进行各个课程的学习,可以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插曲。因此他发现堂弟对蒋绍叙格外关注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嗯,哥,陆枊到了,我先走了。”盛铭看到信号灯轻微一闪,点头示意后转身往外走。
“你不跟二伯和二伯母打一声招呼吗?”盛乐为在后面问道,但堂弟头也没回便消失在拐角处,只好叹气道:“好吧,那我去打招呼。”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见面。这样的特训在一整年中常有发生,他们兄弟俩见面的次数也是能用两只手数过来的。
偌大的祖宅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孩子,偶尔下午茶会,林霏和阿尔梅闲谈时他坐在旁边,常常听到二伯母说想念小铭,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就开始安慰道:“孩子嘛,总有一天会离开父母的,我们当父母的要开始习惯别离了。”
盛乐为的印象里,二伯母说话柔柔的,是好说话的软性子,也不喜欢得罪人,总是迎合别人,尤其是他的母亲。
这个时候二伯母就会忧愁地轻轻应一声然后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随着年纪的增长,盛乐为明显感觉到自己跟盛铭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题了,以前盛铭年纪还小的时候就不太喜欢黏人,也不会像其他家的弟弟一样找哥哥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最多只是不争不抢地用那双蓝幽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盛乐为没体会过逗弟弟的快乐,每每看到别人家弟弟被逗趣的憨厚样心里就一阵酸唧唧的羡慕。可惜他的弟弟平时少言寡语,生活上开始逐渐跟他产生了一层壁,似乎他们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林霏告诉他,他跟盛铭未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不需要去烦恼,天高任鸟飞,总有一天那只羽翼丰满的鸟会回到盛家。
但没人告诉他,盛家圈养的飞鸟,终其一生脚上都会戴着沉重的镣铐。
“陆枊,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一趟。”盛铭第一次打断行程安排,让陆枊有些惊讶,还没等他回答,盛铭补充道:“不会耽误太久。”
“这当然可以。”陆枊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
盛铭回去是为了将衣服重新放进橱柜,锁芯陡然扣住,灯光莹莹发亮的壁橱渐渐被一层黑布拢住。
盛铭的目光像是被黑色的漩涡深深吸进去了般,许久才从沉寂中回过神,因为他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二少爷,您怎么先回来了?需要传唤用餐吗?”女仆看到盛铭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安排。”
他走得很快,只留下小女仆们面面相觑。
“唉,可怜了二少爷啊,明明这么小却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换成年人来这么高强度的行程安排恐怕都忍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出生在盛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