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盛铭从来的漠不关心,他也真的能毫无感觉?
他是Alpha的前提是,他是血肉之躯的人。
得知真相的第二天。
也就是蒋绍叙前往沙特图奇之前,和盛铭的堂哥约了年尾最后一场酒局。
那天晚上他喝的酩酊大醉,解酒药没起到多大作用。
他揪着对方的衣领垂着头,苦笑都勉强,又不甘心就这么轻轻松松把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
可他还是恨,憋得喉咙泛酸。
“我是盛铭的利用品,他的挡箭牌。”
“我和他之间没有爱维持,全凭孽缘死撑。”
他目光涣散,额头抵着对方的胸口,最终什么也没做,瘫在座位上睡到第二天。
然后就他妈的落枕了。
蒋绍叙似有感慨地绕着这间起居室走了一圈。
一成不变的陈设。
落地窗的云墨纱帘,透明的晶体三角桌,等待使用的巨大黑色电子屏,天花板倒悬的浅白雨蘑灯管…
随手放置的追踪表,与蒋绍叙毫无相关的相片,墙上漂浮的荣誉战勋,还有静静躺在床头的他们的订婚对戒…
房间里到处都是盛铭新鲜留下的痕迹,唯独不见他的。
蒋绍叙哼笑,原来人死了真就烟消云散了。
整个房间,除了那枚戒指残留着他们当年互相交换的影子,有关于蒋绍叙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
婚姻是座坟墓。
于两个不相爱的人,便是的更深刻。
越想越气的蒋绍叙巴不得回到过去打醒不清醒的自己,无论当时是什么原因,也不要和盛铭这个混蛋家伙搅和在一起!
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
看看他,后来的下场多惨,孤零零战陨在沙特图奇,直到现在尸体都没找到。
越想越烦躁的蒋绍叙打算出去兜兜风。
偷摸进入了自己曾经的房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被一层薄薄的透明隔膜套盖起来。
地板沾着厚灰,蒋绍叙甚至不敢下脚。
最后只能站在门口望了几眼,随后感慨万分地掉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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