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苏映月失声叫了起来说:“不是说一万两。”
“苏家真是好家教。”胡麼麽冷哼了一声说,撇了她一眼,继续说“也罢, 本就是奴才出身,拿礼教约束你们也太难为了。”
她话说虽然没错,但听在李主薄和苏秀才耳朵里, 无异于钢刀搓耳,李氏则直接气的脸色铁青,差点失态。
苏映月羞窘出来两眼泪, 起身走到胡麼麽面前娇弱的说:“麼麽何苦为难苏家,我爹爹只是个秀才,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银子, 麼麽口口声声说映月惹下祸事, 得罪了贵人,敢问麼麽,映月得罪了什么贵人, 让老夫人这般气恼映月,明明昨天老夫人还夸赞映月懂事。”
胡麼麽翻了翻眼皮,嘴角撇了撇,若不是看着苏老头和苏老太这么多年孝敬了她不少银子的份上,她才懒的管这闲事。
苏家原本和她一样,都是景阳侯府的奴才,苏老太运气好帮着向老夫人办了件隐秘事,因此得了恩赦,消了奴籍。
但这人就是不知足,得陇望蜀,总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老夫人给是给了,到底是给的不痛快。
所谓,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苏宝田一家子死了,老夫人报了仇,也消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苏老太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反而给向府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如今看到苏映月还强词夺理的认为自己无辜,便冷着声音说:“老夫人今日让老婆子亲自过来,便是想当面问一句姑娘,向府待苏家不薄,功名富贵都给了,为何苏家恩将仇报,给向府惹那么大祸事,打砸王爷的东西。”
打砸王爷的东西。
李主薄和苏宝山脸色灰白的相视苦笑,这祸事当真是不小。李氏听后也给惊的站了起来,不相信地看着胡麼麽说:“麼麽此话当真,可我家映月是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缘何会打砸王爷的东西。”
苏映月心知暗地里给廖捕头三百两银子诬赖苏桐的事情暴露了,但她真不知道那院子里住的是王爷,她明明看到苏桐进出的。此时见胡麼麽逼问,便硬着头皮说:麼麽此话怎讲,映月不懂!
胡麼麽站起身,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说苏姑娘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廖捕头如今已被除了职,关在府衙大牢,老夫人顾忌你们苏家和向府是干亲,她心善,讲此事拦了下来,只让苏家拿些银子了事,否则,你们一家老小都得到大牢里去。老婆子已将口信带到,三天后,交不出银子,一家子都去大牢抵命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苏宝山红着眼睛站起身,走到孙映月面前,一巴掌将她打了个趔趄,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做了什么,惹出这般祸事。
“爹,那贫家丫头勾引裴川,我不过是想让教训她一番,哪里知道那院子住的是王爷。”
李主薄走过去拦住苏宝山说:“别打了,祸事已出,你打死她也没用,为今之计便是让人赶快给向大人送封信。我猜测向老夫人逼苏家拿两万两银子的事情,向大人肯定不知道。另外快去寻一下你爹娘,让她们进府求求情,让向老夫人多宽限几日,两万银子两实在是太多了,便是变卖苏家李家所有的财产,怕也筹不够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