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是个眼高手低的,苏家不过是在至阳县城开了几家铺子, 比不得向府的富贵,听苏宝山说这府城的向知府是她亲祖父,心里自觉自己的身份不一般,是官家小姐出身。加上向南辰待她又好, 想用她的婚事笼络裴川,所以她便自以为嫁给裴川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眼见裴川对她冷漠反感,心里顿时觉的委屈, 但她仍然不死心地看着裴川和苏桐两人说:“裴大人,你当真要与我祖父为敌……”
“为敌又如何?” 裴川冷笑,哪里是他与向南辰为敌, 两人根本就是敌对好不好,在他第一次帮苏家逃脱向老夫的暗杀的时候,向府已经是他的敌人了。
他看着苏映月,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讽刺说:“你不过是至阳县一个秀才之女, 认了向南辰做干祖父,就觉的自己身份不一般,是官家小姐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哪里像官家小姐的模样,猪鼻子插葱,装象。”
苏映月自认为的官家小姐的优越感被裴川贬的一文不值,她脸色煞白,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捂着脸呜呜大哭不止。
人最可悲的莫过于狐假虎威,而这只虎还被别人当成了纸老虎,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对她的自取其辱,苏桐不予理会,事情的真相她都知道,苏宝山冒充苏宝田当做向南辰的亲生子,向老夫人乐的糊涂,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那个便宜祖父,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哪料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被自己夫人和恶仆给耍了。
苏映月哭了一会,见裴川无动于衷,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一跺脚扭身跑走了,她的丫鬟紧跟着跑了过去,口里边叫着:“小姐等等奴婢。”
恶心的人走了,苏桐看着裴川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她的身份。”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傻的,看不明白向南辰打的如意算盘,他是见小爷我进了锦衣卫,想早点笼络到他的门下,给他自己和那个冒牌儿子铺条路。”
裴川慵懒地一笑,伸手揽住苏桐说:“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纳妾。”
苏桐愣了愣,起身避开他,拉开两日之间的距离,她觉察到自己今日说的话太多了,不明不白的好像应承了什么,现在回过神来有些后悔,便嘴硬说:“你纳不纳妾,碍着我什么事情,你自己说自己定亲了,我又没和你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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