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冷哼了一声,一股迫人的戾气随即散开:“那就按本官接手海湾集卫所的时间算吧,韦大人说的二十军棍,本官进来恰好听到了一半,就免去一半,责打十军棍吧!”说完,便眯着眼睛冲着按压裴川的护卫道:“重打他十军棍,以责罚他以下犯上,诬告上官之罪。”
韦千户脸色一变,暗自一咬牙,冲着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十军棍责罚要狠狠地打,他恼怒成羞地暗想,打完之后,在寻个机会要了裴川这小子的命。这会子,他万分后悔自己心慈手软,没早日杀了裴川,给自己惹下这等祸事。
护卫将裴川摁倒,褪下裤子,噼里啪啦一顿好打,由于有长官看着,谁也不敢偷奸耍滑这十下棍子打了个结结实实。
裴川硬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拿眼狠狠地盯着韦千户和那锦衣卫,心里暗自咒骂,小爷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日我若起势,定让要了你们这狗官的性命。
冯大人倒背着双手,眼神戏谑地看着裴川,乐呵呵地说:“你这小子倒是人物,这十棍子给你个教训,韦大人太心慈手软了,若是我,直接便要了你的命,哪里还轮到你活着告状,吃了雄心豹子胆,给我耍滑头。”
韦千户提心吊胆地站在他身边,身体微微打颤,朝廷的锦衣卫,权利大的很,眼下也不知这奉命而来的冯侍卫是个什么意思,他不敢询问。虽说自己官职比他这个六品要大,但他身上这身皮就是无品级,直接听命与天子。朝中任何官员犯事,他们都能说打就打,何况自己这个平常的从四品武官。
十军棍刑罚打完,裴川疼的额头满是冷汗,嘴唇咬出了血痕,十指紧抠着地,半个身子都失去了只觉。
冯大人吹了吹手指甲里的灰尘,低笑着说:“小子,本官瞧你顺眼的狠,屁股都打烂了,还能咬着牙一声不吭,倒是硬气,来我手下当差可行。”
韦千户脸色突变,慌忙冲着锦衣卫赔笑着道:“大人,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何能入得了大人的贵眼,此人以下犯上,已被下官逐出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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