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辰脸色一正,郑重地对她说:“夫人近日定要将内宅管理妥当,不可出丝毫差错,府里的管事、丫头、仆妇、杂役等众人约束好了,无事不可出府,那些赌钱吃酒的下人,统统清理出去。然后将府里的敬亭院收拾出来,摆设用具吃食要最好的,下人也要放些有眼力架的,做事机灵些的。”
向老夫人纳闷地瞧着他,半响才还过神来说:“老爷你如此行事,可是那位贵人到了。”说完,忽然恍然大悟,激动的站起身说:“老爷,那穆王到奉贤府了。”
向南辰横了她一眼,训斥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如此大呼小叫。”说完,蹙着眉头又道:“穆王改了行程,半路抛下大军,独自进城了,我得出去看一看,别出什么乱子才好,府里的诸多杂事,劳烦夫人布置妥当。”
向老夫人神色欣喜地说:“老爷说什么见外的话,内宅之事本就是妾身打理,你且放心去办理公事吧!妾身定将府里的敬亭院收拾好,等着迎穆王入府。”说完,走进向南辰,低声又说:“听说这次穆王驻守边疆是带着世子一起的,那么这次来奉贤府穆世子是不是一起住进府里,咱们家月儿……”
向南辰一捋胡须,沉思了片刻说:“一切夫人做主便是,穆王已经入城,眼下正在城中微服暗访,穆世子尚不知是否同在一处。月儿是女儿家,夫人安排的时候注意分寸,不可有什么闪失,以免得不偿失,惹怒了穆王。”
向老夫人点了点头说:“老爷放心,妾身定将事情办得周全。”
向南辰点了点头,撩起衣袍,大步疾走出去,穆王私自入城,对他这奉贤知府来说不是个好事情。奉贤本属穆王管辖,此次前来,不走明路,反而微服暗访,到底是为了何事,他猜测不到,只能先将提前做好准备,一路上,又将奉贤府城内的诸事在脑中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他掌握不到的信息了才作罢。
海湾集码头那里,此时的韦千户正在听手下汇报事情,听的他脸色不停地变幻。
手下人跟他汇报的最近他的近卫裴川的事情,他上次让人暗中盯着裴川追查,现在闻听裴川近来不是去聚财赌坊,就是去欢喜街的妓院,在不就是转悠那些破庙、人市,甚至连乞丐也都扒拉过来查看一番。
韦千户越听越头疼,这个裴川看着倒是机灵,怎么办事这么糊涂迂腐,苏宝田一个瘸子,去什么赌坊、妓院里查问,那些破庙就更不用说了,苏家一大家子人呢?就算是个乞丐要饭也要拖家带口的。听完手下人的汇报,他细想了片刻,吩咐说:“将裴川给我叫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差事办的怎么样了,近十天在查问不到一个外来的瘸子一家,是不是在偷奸耍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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