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苏映梅两个收拾完家里的琐事,便去山上采药草,每天能采上两背篓,然后帮着苏桐晾嗮上,多少能卖点钱。
苏桐和周芸娘两人怄气,家里气氛凝重,孩子们都察觉出来了,不像平日里围着苏桐打闹,也不和裴川犟嘴说笑,甚至不去村里外面玩了。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乱了,苏弘文、苏弘武两个小的,不知因何着了风寒,半夜烧的小脸通红,差点没丢了小命。请了镇子上的郎中来,开了十副汤药,花了一两银子,心疼的苏桐两天没吃饭。
被这事情一激,她也从消沉的情绪中振奋了过来,怄不起呀,在这么下去,这个刚有起色的穷家就会散掉的,看着苏弘文、苏弘武两个刚养好就没多久就瘦下来的小脸,她的心像刀绞的疼,
鉴于苏弘文、苏弘武两兄弟的这场病,苏桐有些怕了,便让苏映雪、苏映梅、苏弘文、苏弘武四个每天早起一个时辰,从家里跑到后山脚下,一天来回跑上三次,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
这样,一个月下来,连她在内,苏家的几个孩子,身体都健壮了不少。
她这边火急火燎的担心着家里的人生活,整天费劲心机想出路,那边却有人琢磨上她了。
裴川那个混小子是个记仇的,腿好利索了以后,竟然找了个机会,将苏桐骗去后山,把她挂在树上倒吊了一个下午。
苏桐被打着死结的绳子倒吊着,在树上悠来荡去的晃悠,看着那个肇事的熊孩子,气的几乎吐血,娘的,两辈子了,她也没被人这么捉弄过。
“裴川,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臭丫头,我在炕上躺了四个多月,差点憋疯了,等的就是这一天,不报仇我难消此恨。”
“裴川,你就是个混蛋,你躺四个月,吃喝拉撒还不是我侍候你的,快点放我下来。”
苏桐喊的嗓子都哑了,裴川只管坐在树底下噙着片树叶不理不睬,她一生气,也不喊了,只管闭上眼睛养力气。
她早料到这个混账孩子肚里有坏水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记恨了那么长的时间,想想这四个多月对他的照料,她这会子真是懊恼自己的心慈手软,对周芸娘如此,对裴川也如此,自己以后是该硬起心肠了,对别人心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臭丫头,喘着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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