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一次把水浇到了傅深身上。
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连同身下的轮椅。
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依旧脸颊潮/红的沈妄,命令管家,“再去接。”
沈妄按住傅深的手,看着冰冷水珠从他俊美如刻的脸颊上滑过,显得性感又勾人,眸里闪过心疼。
“不要了。我自己扎一下针。”
回来的路上,他就是靠扎针挨过去的。
傅深揉揉他的头,“我没事。”
他不知道妄妄的针炙技术怎么样,害怕把人扎坏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望着傅深,却又不敢劝,只能对沈妄使眼色。
沈妄搂住傅深的脖子,抽出银针,快准狠地戳在自己腕上,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不要了。我会心疼。”
傅深觉察到不对,猛地将沈妄的手拽过来,看清扎在血管里,那极细极长的银针时,脸色大变。
沈妄冲他虚弱一笑,“没事,不疼。”
傅深见沈妄的嘴唇都白了,脸上的潮/红也如同潮水般褪去,心头陡然一痛。
他将沈妄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
“骗人。”
沈妄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他确实在骗人。
银针扎在血管里,怎么可能不疼。但比起疼痛,他更不想让傅深生病。
双腿不便的人身体因为血脉不通,身体比普通人更虚弱,这么一场水浇下来,不发烧也得感冒。
许洋终于带着医生来了。
看到两人湿漉漉的模样,他大吃一惊。
“九爷,沈少,你们没事吧。”
傅深摇头,示意医生快点过来给沈妄看。
沈妄动了动身体,想要从傅深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攥住。
“别动。”
沈妄低头看他,“会压坏。”
傅深看他,“不会,我的腿没感觉。”
何况妄妄身上现在湿淋淋的,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他不想让人看见。
许洋:“……”
他吃狗粮都快吃吐了。
沈妄看向医生。
医生下意识看向傅深,见他阴鸷冰冷地盯着他,吓得后背一紧,连忙摇头。
“没事没事,沈少,就这样诊治。”
沈妄无法,只得坐在傅深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稳住自己,另一只手把银针抽出来。
医生诊断完,表情为难。
“九……九爷,沈……沈少这是中了药,这病没法治,发泄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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