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眉尾轻挑,淡淡的哦了一声。
兰妃无奈,瞅着儿子,阿行,你到底怎么想的?
做了太子,便如同戴上枷锁。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要受百臣监督、要父皇满意。
这也罢了,旁边兄弟虎视眈眈,睁大眼睛盯着,就等着找你错处,将你揪下太子之位。
这还算好的。若是哪个兄弟心黑,挖个陷阱给我跳,我防不胜防,保不齐成了废太子,命都没了。
兰妃一脸微妙。
不错,太子之位,皇子都想坐,可这位置,却不是那么好坐的。
坐了太子,便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你父皇若是知道你这番话,得被你气死。兰妃叹气。
三皇子轻笑,那母妃可千万别这么跟他说。
兰妃无奈,可你做不做太子,和小花呆也是没了缘分。你父皇已经下令,三日后,秦也池领五千京兵,护送南月公主回国。
等长月公主一走,你父皇便要为你和孙小姐赐婚。
你父皇平时宠你,可这件事,已无商量的余地。
兰妃走后,已过申时
三皇子穿了外衫,走出屋舍。
院中,菊花、桂花盛开,满园芬芳,却无留香之人。
三皇子望着那一片菊花,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一整日了,小花呆都没来看他。
她的心,好狠。
他昨夜为了花儿吹曲,吹了冷风,受了寒,病倒了。
她却不来看他。
小花呆,你的心,真是比寒冬腊月的西北风还冷啊!
三皇子握紧拳头,心中苦闷。
以前小花呆不爱他,他还可以仗着自己是三皇强留她在身边。
如今可怎么办?
她不来,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皇子正苦闷着,绣荷捧着一只木匣走过来:殿下,小、长月公主什么都没带走。她的东西,都在这儿。
三皇子接过木匣打开:
里面有一个瓷瓶,那是无痕膏。
还有一些金叶子碎银,一只金兔,他送给她的银兔珍珠簪。
三皇子冷笑,她走得还真是干脆,半点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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