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李思念来说很简单,因为只要打入村口情报局, 跟那些婶子聊上几句, 基本上就能把整个村里的人都给认全。
她也只跟情报局交涉过一次, 婶子们都很热情。盛情难却, 自那后,她连村门口乡正家的大黄狗小时候尿过几次狗窝都知道!
而那时,敬长生正在横流过山村的小溪里洗床单。这回是他们都把床单弄脏了。
一朵白玉兰, 一朵红牡丹, 在浅绿色的床单上层层渲染。
这是什么?敬长生指着那朵红牡丹问。
既然他直接问,李思念也直接回答,虽然十分尴尬,但她还是清清嗓子说,这叫癸水, 女孩长大后都会有。
她还特地强调一句,这不奇怪。
嗯, 不奇怪。敬长生肯定她的话, 然后指着那朵白玉兰介绍道:那大概是梦遗, 我梦到李思念了, 你没穿衣裳。
他似乎是觉得,要轮流介绍自己留下的东西。李思念大大方方向他展示了,他也应该同样大方。
所以李思念说完后,他也自然而然地接话,并且还补上一句,我也没穿。
这是在揍嘛!李思念觉得自己脑浆炸了,她明明没开口问来着
我去洗床单。她有些尴尬地说。
早就知道,月事带一如既往地难用!
敬长生并没有觉得方才的对话有何不妥,脸上并无尴尬神情。他直接收了床单放进木盆,拿着棒槌去村里浣衣处,边走边说,天凉,水冷,我来。
那次浣衣的人不多,居然只有他俩,倒是不远处的情报局人满为患。婶子们眼尖,一眼便瞧见李思念,连忙挤眉弄眼地让她过来坐。
社牛属性一旦开启,李思念就什么都能聊。
从村头聊到村尾,从翠花铁牛狗蛋的爱恨情仇聊到乡正家的大黄狗,那只大黄狗跟一只黑狗交/配,结果生了一窝串串儿,乡正大叔气个半死,说自己家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最后,情报局局长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用棒槌捶床单的敬长生身上。
那是谁家的小公子哦,竟然跑到咱们这小地方来洗衣裳。
一看就像是不熟练,那么个捶法,不把衣裳捶烂才怪。
你男人?一个年轻些的婶子用肩膀撞了撞李思念。
不是。她连忙否认。忽然有些局促,连社牛属性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嗐,小姑娘害羞了。婶子们自是不信,忙不停打趣她。
小公子长得真俊啊,咱这村里,就没这种神仙。
可不是嘛,看看那腰杆,姑娘,好福气哦。
我家男人就不行,回来往床上一躺,死猪一样。
人家多大岁数,你男人多大岁数?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