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书,已经破了,还缺页,我们看这本吧。
这本?《周易》吗?好晦涩难懂的书,还不如《诗经》呢。正好最上层就有一本诗经。
李思念往上指,这本不好看,要那本,长生,你帮我拿下来吧。
不要,就这本。
出乎意料,敬长生居然很强硬地拒绝。
为什么?李思念好奇。
我喜欢这本,而且我懂,我教李思念读。
他还懂这个?哦,差点忘了,他是个术士。
好吧。李思念勉强同意,你教我。
桌上铺满宣纸,敬长生开始起笔绘制卦爻,把六十四卦方位图全画出来,然后挨个给她讲。
李思念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丰富,像是回到了高中的物理课堂,虽然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但无聊的共性是相通的。
她偏科,数学好,物理烂。越听越想睡觉。好困。
察觉到她的困倦,敬长生也没再讲下去,心里还稍稍松口气。
睡吧。
让李思念震惊的还有一件事,敬长生今晚居然要跟她分床睡。理由是,天太热。
之前她就买了两张床,可是敬长生硬要跟她挤一堆,今天倒是改了性子。
也罢,随他去吧,一个人睡的床,多宽敞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不用担心一翻身,就翻到敬长生身上去。太棒了!
困得不行,李思念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明,睡得十分舒服。
翌日一早,雄鸡鸣叫三声,黄狗吠了六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刺得她再也睡不着后才起来。
她去看敬长生,很反常的是,他居然还躺在床上。在平日里,他醒得比鸡还早,从来都没赖过床。
走进一看,他脸很红,汗液浸湿刘海,贴在额头上。
是不是太热了?
李思念尝试去掀开他的被子,可敬长生却突然睁开眼,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长生,你怎么啦。她只好用另一只手拨开敬长生额前被浸湿的刘海,然后替他擦擦汗。
不舒服么?还是做噩梦了?
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好烫!
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拿药。
可是敬长生却死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嘴唇翕动,我没生病,而且也不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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