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这个叫做萧绪桓的男子,却没有放弃她。
崔茵推开房门,看到离开时没能来得及拆开的信笺。
很寻常的口吻,说的是思念。
她恍恍惚惚,问自己一个问题。
我配吗?
还想问他一个问题,
会悔吗?
***
听竹堂静悄悄的,没人知道夫人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神情恍惚,脸上还挂着泪水。
萧楚华走到院子里,一个婢女惊喜地朝她问好。
郡主好些日子不来了!
婢女笑着行礼,忽然疑惑道,咦,奴婢方才记得,夫人出门往前头去了,怎么郡主没看到她吗?
她眼尖,看到萧楚华手里拿着的一柄团扇,睁圆了眼睛,这扇子就是夫人的。
萧楚华眯了眯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对婢女笑了笑,是你家夫人的,替我还给她吧。
她看到这柄扇子落在地上,就猜到了,大概是崔茵不小心路过,听到了他们说话,她心里忽然有些松了口气。
两个人都不说,瞒来瞒去,不如还是早些说开的好,可能崔茵一时无法接受,但萧楚华觉得,既然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数了。
婢女一头雾水,将团扇接了过来,就见萧楚华又走了。
***
这一日静悄悄过去,谁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春草只是去拿了盘果子的功夫,就寻不到崔茵了。
她找了半天,郡主和娘子都不在前厅,又赶忙回了听竹堂。
房门紧闭着,她推门进去,娘子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封信,泪痕犹在。
春草的心紧了紧。
崔茵看不出什么情绪,听见她进来了,垂眸道,我没事,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没事便是有事,春草退了出来,心里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她左猜右猜,拿不定主意,打算明天叫人跑腿,去丹阳跟大司马说一声。
第二日刚刚晨起,竹叶上的露水还没干,湖面依稀雾蒙蒙的,春草早早起身,跑到大司马府的后门,找来一个小仆。
上次娄复临走的时候嘱咐她,夫人有任何事,都可以叫人去丹阳报信。
她叮嘱完跑腿的小仆怕他说不清楚,还特意写了张字条,小仆连连应下,不一会儿,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晨雾里。春草正打算往回走,一阵金属的嗡嗡声从而边擦过。
风声猎猎,嗖地一声,有些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