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回过神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来敲他的房门?
正想逃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崔茵还未收回的那只手被人一把拉住。萧绪桓似是还没有睡,仍旧穿着白天那件衣裳,面色淡淡地看着她。
夫人来做什么?
崔茵的心比雨落芭蕉还要慌乱,妾怕萧郎君喝醉了,来送醒酒汤。
握着她那只手的人轻轻笑了,醒酒汤呢?
崔茵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心跳险些要跳出来,微微颤抖,不知道
萧绪桓沉沉地看着她垂下的眼睫,手上微微用力,既然没有带来,不如夫人重新替我做一份吧。
他松开她的手,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一阵雷声沉闷的从天际传来,还没有完全停息,崔茵深呼了一口气,解开了雨蓑,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裳浸湿,贴在身上,踮起脚,双臂攀附住了他的脖颈。
柔软又微微颤动的花瓣落下,贝齿轻咬住他的下唇,像是玫瑰的花刺。
没有等那阵雷声散去,房门啪嗒一声被人用力一关。
春莺几啭,玉露牡丹。
崔茵咬唇,努力不让不自己的声音流出,半湿的裙摆堆叠在腰间,暗淡昏黑的房间里,手挣扎着想抓住什么东西。
纤细的腰肢似风雨中无力的柳枝,微微拱起一个弧度,又不时颤抖跌落在柔软的衾被中。
察觉到他稍作停顿,崔茵颤声道,萧郎君不要这样
视线里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到裙底搅动的水声比窗外的大雨还要清晰。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牡丹花瓣旁的的白腻凝脂。
慢慢抬起头起身,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用沾染着晶莹濡湿的雨露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
崔茵脸上一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羞红了玉容,手指本想抓住他的衣衣襟,却被烫了一下,迟疑了一下,闭上眼睛,抬手抱住了他的脊背。
呼吸灼烧着她的耳畔,听他喑哑的声音不再温柔克制,而是像一头野兽,捕捉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
夫人的醒酒汤,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