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自是不能取的,但若是
他忽然想到什么,来人!
崔茵不在姑苏,闽州路远,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去的了,说不定她就在某一处,只是躲着自己罢了。
若是将程仙医的药方和给阿珩治病的消息散播出去,崔茵知道了,岂会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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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便是小皇帝李惟的生辰,齐太后听从道士的话,万寿三日,以娱天下,给小皇帝积福。
原本崔茵还有顾忌,原先去别庄路远,遇不到什么人,这次若是在建康城里赏灯,在李承璟眼皮子底下,万一被发现可就糟了。
但如今的境况,怕是拒绝不得了。
春草给她量尺寸,想做两件新衣裳,崔茵看她忙来忙去,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些期待。
一同出游啊她想象不到萧绪桓这样的人,陪她赏灯会是什么样子。
咦?春草伸手碰了碰崔茵的颈侧,凝脂白玉之上,有一处变得红红的,不应该呀,这料子软得很,怎么会磨红了呢?
她自言自语,崔茵愣了愣,想起这里曾被他埋首蹭过,大概是那时候留下的印子,自己不曾注意过,忙支开春草,自己坐到铜镜前检查。
那晚假山石后的缱绻相依还历历在目,崔茵抹着药膏,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
春草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有些担忧。
娘子,若是大司马真上了心,想娶您为妻,该怎么办啊?
崔茵指尖的动作一顿,下意识道,不会,他怎么会娶我。
春草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大司马待娘子很是用心,先前身边一个姬妾也没有,洁身自好,对娘子动了心,万一想娶呢?
动心吗?崔茵摇摇头,是她勾引在先,哪有真的什么柳下惠,她觉得萧绪桓不过是一时兴起为色所迷。
他那么多年都不肯娶妻,哪里会随便就娶她,再者说,早晚有一天坦白真相,他若知道自己和李承璟的关系,只会将她送走。
崔茵回到建康后,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她想,或许是因为梦里的那个自己已经郁郁而终,再没有下文了。若说还有什么疑问,梦里自己临死之前,崔莹所说的那些话模模糊糊,谁失势?谁又不肯放过崔家?
还有自己死后,似乎有人来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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