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曾经深爱的郎君恩断义绝,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放得下的,所以她留着那些物件,心底还是割舍不下李承璟吧
萧绪桓愈想愈烦躁,一再告诉自己崔茵已经不打算回头,和李承璟再无关联了,可每每思及此,心间总是钝痛。
他又不是崔茵,怎么知道她心里装着谁。
上次青团的口味,她便是下意识将李承璟的喜好记在心里,他虽后悔不该直言吓到了她,可心底总是酸涩不已。
即便如今崔茵在他身边,关系也有了些亲近,萧绪桓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有时一天未见到她,总要沿着长廊走过去,直到能远远看见听竹堂亮起的灯影才安心。
萧郎君,您怎么了?
崔茵见他神色有些冷肃,抬手揉了揉眉心,忙搁下手中的墨条,轻轻依偎过去。
抬手用手背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凉呢
神情认真且严肃,露出不解的表情来。
美人蛾眉微蹙,温香软玉就在身侧,婉转低语,殷殷关切。
崔茵以为是自己手的温度不对,手心放在脸颊上温了温,下意识抬手想再探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手。
她一愣,四目相对,见他眼底涌动中如同江潮般的情绪,崔茵有些看不懂。
夫人要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腕,凝视着她。
崔茵一直以为他身上的温度总是烫的惊人,手腕每次被他攥住,都有灼灼的体温传来,可这一次,不仅额头凉凉的,手心也凉凉的,一片潮湿。
她忽然大胆起来。
微微挣脱开他掌心的束缚,手指落到他的手背上。
她抿唇,垂眸,轻声道,妾以为萧郎君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呀,怎么这么凉?
纤纤玉指,柔腻如玉,在他手背短暂停留,一股酥麻之感沿着手臂流窜。
喉结猛地滚动,萧绪桓的心跳难以控制的变快。
他本想说句什么,手背一空,手心里却有绵软的温热紧紧相贴。
崔茵歪着脑袋,故作惊讶道,手心也是凉的,她抬眼看着他,认真问道,萧郎君,您是不是冷啊?
她倾身过来,一只手藏在他掌心里,双眼澄澈明净,仰头望着自己。
萧绪桓失神了片刻,被那双眼睛蛊惑,竟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夜里凉,夫人也不要穿的太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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