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丝迷蒙,众人还未启程上路。
崔茵不知道他为何过来。
夫人今日觉得,萧某教的怎样?
狭窄的马车内,二人离得极近,崔茵仿佛能触摸到潮湿的空气中属于他的那一丝体温。
萧郎君教的很好,是妾学的不用心。
萧绪桓理了理衣袍,看着她眼睛,探究似的问道,夫人为何不用心?今日一直在想什么?
崔茵骤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匆匆移开,有些恼怒。
他分明察觉到了,还逼问自己,让自己说出口,这人怎么这样坏!
萧绪桓望着她因为羞愤而浮起红晕的桃腮玉容,低声道,夫人误会了萧某和冯小娘子的关系。
崔茵闻言,心一跳,被人说出心事,又羞又气。
大司马与冯小娘子的事,妾没有资格过问。
萧绪桓低笑,夫人这是吃醋了。
没有!她断然否认,脸却越来越红,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颈上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颤栗。
我与夫人说过,冯小娘子的父亲是萧某的同僚,仅此而已。
他偏过头去,故意凑到她面前,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呼吸交缠,帘外的雨声都萦绕着绮靡和暧昧的气息。
让夫人误会,是萧某的过错。
崔茵大脑中轰地一声,他这是是间接跟自己承认喜欢她了吗?
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萧某知无不言。
崔茵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推开他,转过身去,良久,闷闷道,冯小娘子难道不是您的未婚妻吗?
萧绪桓皱眉,她与你说的?
冯怜君没有明说,撞见她时,那打量神情和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夫人为何会相信?
崔茵咬唇,低声道,冯小娘子家世好、年纪轻,活泼且貌美
不等她说完,鬓边忽然被人别上了一朵瑞香花。
所以夫人那日说的话,是在担心萧某快要娶妻了,再无容身之处?
崔茵下意识抬手想将那朵花从鬓边摘下,刚抬起手,就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掌制止。
她抬眼看向他。
萧绪桓替她扶正了那朵鬓边的瑞香花,手指顺着额角轻轻滑到细腻如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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