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享受两人当下的状态,并不想贸然打破它。
而另一边,沈茂对着顾清潼落荒而逃的背影怔了怔,眼里的温情淡了淡。
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默了片刻,起身拿了件睡袍给自己套上。
本想收拾一下床铺换个床单,但两人方才一通胡闹,实在太过乱七八糟。
沈茂掀起被子看了看便放弃,他去衣帽间拿了条睡裙,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水声一停。
沈茂:清潼,给你拿了睡衣。
顾清潼哦了声,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无差别:你挂在门口吧。
沈茂:好。
沈茂把她的睡裙挂在门口,从床头柜上拿了烟和打火机,转身去露台上抽烟。
深夜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凌乱,远处江面波光粼粼。
不知不觉间,距离她头一次借酒勾引他上床,竟然已经快一年了。
沈茂趴在栏杆上,深深吸了口烟,想着近一年来的种种,其实从上次台风过后
不,应该是更早。
是那次桑家的晚会过后,她就已经不太一样了。
只是最近更加明显一点,她主动给他送礼物,花心思庆祝他升职,就连在床上,也从只顾自己高兴变得开始在意他的感受
这在以前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沈茂弹了弹烟灰,唇角扬起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想起宋琛去世前和他说过的话:阿茂,你对潼潼来说,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存在。
沈茂想,他终于感受到了这份不同。
虽然不清楚顾清潼方才的落荒而逃是想要逃避还是在害羞,但他想,他们可以谈谈。
顾清潼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沈茂不在卧室里,床铺还是一片凌乱,顾清潼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从卧室出来。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吧台处开了两盏小餐灯。
沈茂正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自斟自饮,听见声音,回头冲她招了招手:清潼,来。
顾清潼顿了顿,走上前。
沈茂示意她坐,顾清潼却没动,她笑了笑:你不让我喝,怎么自己倒喝起来了?
沈茂勾了下唇角:小酌怡情。
说的好像我天天买醉似的。顾清潼笑着埋怨了一句,终于坐下来,她轻轻把玩着面前的酒杯,你平时不是不喝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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