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时忘记带外套,这会儿也懒得回去取,只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肩。
当一个筹划已久的目标完成时,人会陷入短暂的迷茫,顾清潼现在就是如此。
她整个人放空,呆呆的看着远处。
享受了方才那一刻报复的快感后,这会儿重归寂静,整个人都空茫茫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愿意动脑子,只想整个人放空。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顾清潼从放空的状态回过神来,微微偏头,看到陈鸣站在一旁。大概实在是太冷了,这次她没拒绝,抓着西装的衣襟将自己拢住,感觉被冷风吹得透心凉的身体重新暖了起来。
陈鸣站在侧后方,微垂着眼看她。
可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做的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懂,但陈鸣能感受到她和顾屿生之间的暗流涌动。
豪门恩怨,勾心斗角什么的他不懂,但她方才应该是赢了吧?
可看着她一个人坐在夜色里,身体单薄的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小纸片,陈鸣莫名有点心疼。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爸那位顾先生,是不是对你不好?
顾清潼没吭声,也没动,但原先放松的身体却忽然变得僵硬起来,好半晌,她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陈鸣试图解释:我
别等他说完,顾清潼冷声打断:你的任务结束了,可以走了。
陈鸣沉默了会儿,问:现在?
对!现在。立刻。
顾清潼一字一句咬的坚决道。
陈鸣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厌恶,犹豫了下道:有人来接你吗?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人来了我就走。
顾清潼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沈茂拿着她的大衣出来。
顾清站起身,西装外套落在长椅上,她看也不看一眼,也没看身后的陈鸣,任由沈茂为自己套上外套,搂着她的腰离开。
沈茂回头看了眼陈鸣,原本想说什么,听顾清潼说起顾屿生的情况,便又咽了回去。
二人出去转了一圈,和众人挨个打了招呼,这才从酒庄出来上了车。
车子平稳的往城里驶去,顾清潼踢掉穿了一晚的高跟鞋,盘腿坐在后座上挨个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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