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卓铭杰走进来,瞧见这个这些日子里发生过无数次的画面,熟练的让暗卫先退下。
他坐到桌对面,同陆明诚道:东西给你带来了。
陆明诚睁开眼,一瞬间的疲惫后是周身戾气极重,他语气中都是一股冷意:所以,人呢?
卓铭杰也不想干了,如果不是接下去取消早朝,他怕是会累死在今年。
他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京城周边都查过了,什么也没有。他清晰看见陆明诚的气息一瞬间更加冰冷,也不敢再多刺激他,回头把人气到扔了烂摊子就不好了,估计就两个可能,第一,人还在京城躲着;第二,走水路去了不知道哪里。
介于京城这地你暗卫探子都快翻出个底朝天来了,我猜估计是第二种。而且我还猜,她去的应该是江南。
陆明诚沉着脸不出声,但也默认这个说法。
他听见卓铭杰把一叠东西扔在桌上,继续道:还记得我曾经给你查了查的玉佩不?线索出来了,但估计不是你要的。
陆明诚伸手拿去翻了翻,虽然不是他猜测那般,冉如和的亲爹另有其人的证据。但也是另一条线,小和她的外祖家,如今在江南开着不小的一家商行。
他翻看一下,又拿起从床边暗格里搜出来的冉如和亲笔信。写的歪七扭八,动不动就划掉几个字,刚入学堂的幼儿恐怕都比她来得强。
陆明诚翻看两页,又是冷笑。他这两日已经把这封所谓告别信翻来覆去看到都能背下,闭上眼时刻全是冉如和委屈的写下这封信的样子。
他这才知道,他以为的那个没什么记性的小动物,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不过,即使这样,陆明诚的掌控欲仍然使得他完全无法原谅这只小动物的行为。
她居然敢跑,她怎么能跑呢?
等他把这只小动物捉回来,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是逃跑的代价。
喂,老陆。卓铭杰的声音传来,把陆明诚从近乎偏执的情绪中拽出片刻,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陆明诚做个手势,示意他再说一遍:什么?
卓铭杰已经是够无语:我问你,等会那个你姑姑举办的宴会,你去吗?
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也懒得去了。不过那个郁诗槐好像会来。卓铭杰突然凑身过去,你也晾人好几天了,怎么着,真准备顺了他们的意娶人?
陆明诚看他一眼,没什么波澜的掀起眼皮:去啊,为什么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