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摸了没两把,陆觉就遗憾的看着姜雪应激般的飞快收回了翅膀。
宛如落水小猫的陆觉,就顺势顶着头上的毛巾窝到她怀里。
帮我吹头发。
他仰起脸,看着表情隐忍的姜雪,玩味笑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这不是得问问你!
姜雪的蜥蜴尾巴本想悄咪咪收回去,结果被陆觉抓个正着。
姜雪的角度只能看见小混蛋倚着她的腿根,鼻梁上是头顶灯光匀出来的薄薄灯光。
如果你喜欢翅膀,下次我可以变给你看。陆觉晦暗的眼神里,有一点跃跃欲试。但今天,先让我看看尾巴好不好?
听着是商量的语气,但做的事却一点都不避讳。
姜雪被拿住七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心想,没有谁能比陆觉更懂得以退为进了。
明明主动把洗好的脖子送到了她的手边,但偏偏像是蛊惑人的恶魔一样,让人分分钟心甘情愿跳下深渊。
心脏跳得很快,但这种进食方式总让姜雪有种不安的感觉。
先吹干头发。因为她没有拒绝,所以怀里的人更加不安分了。
姜雪猜测自己曾经是只蜥蜴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所以鳞片才会这么柔软有弹性,就是陆觉这种鉴赏方式太细致,姜雪调整了好几次坐姿,后面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她虽然在这僵硬着不敢动,手上却十分温柔地在帮陆觉慢慢吹头发。
以前有段时间,你还是条蜥蜴的时候,就很喜欢在我身上睡觉。
陆觉的声音带着一点怀念,絮叨说着过往,手指一点点抚过坚硬的深色鳞片。
不过那时候他只有巴掌大。怀念的语气变成真切的笑意。
姜雪指尖感受到他柔软的发丝,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这些以动物身体的短暂相处的美好回忆,她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这不公平,我都不记得了。
陆觉转过来,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你也做过很多对我不公平的事,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一直等你回来。
姜雪不知道要怎么为过去的自己辩解,但她大概猜到自己做了什么。
于是小心翼翼的,绕着弯子问道。
你,等了我几次?
陆觉不说话。
直到姜雪感觉自己被咬了一口,炽热的体温,带着湿热的灼伤变成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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