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不用他提醒,姜雪也感觉自己要寒毛竖起了。
一种黏腻又浓稠的味道扑面而来,腥臭且让人眩晕。
姜雪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自己身下的柔软地毯像是活过来一般,然后就是一身尖细的叫声,像是在警告,亦或是驱逐。
不一会儿那个臭得人头晕的东西才走远了,姜雪失明后嗅觉似乎灵敏了不少,这一下差点没被臭晕过去。
好在陆觉身上还是挺香的,同样是待在花的世界里,她觉得这人就像蜂蜜似的,甜的发慌。
不对、她为什么可以闻到
陆觉紧紧盯着那个黑色的毛绒生物,直到它离开才松开捂住姜雪嘴巴的手。
他一低头,就看见对方正皱着眉,一脸的郑重其事。
陆觉刚准备解释:这东西每隔一会儿就来一次,目前应该不会攻击我们。
姜雪却迟疑地问了句不相干的:你的信息素,是蜂蜜味的吗?
陆觉嘴巴微张,他盯着眼前的人,眼里像是亮起了一点光:你是不是?
姜雪动了动她的狗鼻子,小脸一垮:我好像也要分化了。
她带着最后那点希冀补充道:也可能是我闻错了,周围的花太多
你没闻错,陆觉打断她,低垂的眼睛里却突然多了点什么情绪,我帮你拿一片抑制贴。
没想到最救命的反而是这种通用的抑制贴。
哪怕在变异前,白蝉也是以信息素为食,两个人同时分化,就和香饽饽似的。
地下太冷,两个人又都在特殊阶段,没一会儿就都开始晕晕乎乎。
他们共用了一条保温毯防止失温,姜雪本来还以为自己身上的热度来自陆觉,但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旁边的人像一块冰冰凉凉的年糕。
陆觉一开始还会迁就她,到后来手臂被咬了一口才发现不对。
姜雪的状态明显不正常,陆觉没有闻见她的信息素,但却感觉到了一种更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半梦半醒的姜雪,整个人传达出一种隐忍,又浓郁的渴望。
食欲。
陆觉能感觉到一种战栗席卷了自己,就像新生的食草动物,遇见了同样新生的猎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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