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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她 顾徕一 3671 字 2022-10-19

简烁一直紧贴着阮漠寒的手臂,感觉到阮漠寒的身子轻晃了一下,整个人好像脱了力。

本就清淡的脸色,这时变成了一种凄清哀伤的白,站在客厅的灯光下,整个人近乎透明,好像一缕烟,随时都会飘走。

阮漠寒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我……”

简烁觉得她知道阮漠寒要说什么。

阮漠寒要说:“我给钱。”

于是她抢先阮漠寒一步开口:“你说吧。”

她对阮天蓉说:“你说吧,阮秋去世那天的情况。”

阮漠寒猛拉了她一把:“你疯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凭我不帮你做这个决定,你还要这样躲一辈子!你明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简烁对阮天蓉说:“你说啊,阮秋去世那天的情况。”

阮天蓉盯着阮漠寒:“你确定就为了省一百五十万,让我说?”

“一百五十万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拿不出的大钱吧。”

阮漠寒的身子晃了晃。

简烁握住阮漠寒的身子,扶她站稳,凑到阮漠寒的耳边:“我不是说了么?你别怕。”

“你上岸,我就上岸,你在船上,我就留在船上。”

阮漠寒站稳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阮天蓉说:“你说吧。”

阮天蓉难以置信:“你确定?”

“对,你说吧。”

阮天蓉笑了笑:“阮秋这孩子,命真是太苦了。”

看似悲悯的笑容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残忍。

她开始讲了,用一种街头巷尾讲八卦、过分绘声绘色的语气。

于是简烁知道了,阮秋出事的那一天。

阮漠寒十四岁,阮秋九岁,那是那一年冬天,下起初雪的那一天。

阮漠寒跟一个高一学姐,去了书店看书,说好了八点回家,结果九点还没回。

阮秋想姐姐,就一个人跑出去找。

雪天路滑,视线不明,司机喝了酒,一切最不利的因素叠加,让阮秋倒在一片血泊里。

阮漠寒的手机关了机,赶到出事地点的警察,把电话打到阮天蓉这里来。

阮天蓉骂骂咧咧去了,看到阮秋躺在地上,已快要失去生命的迹象。

讲到这里,阮天蓉故作悲悯、实则残忍的笑着,“贴心”的问阮漠寒:“还要听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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