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是我家,我喜欢站哪儿,就站哪儿。”
“你不满意?可以走开。”
简烁“哼”一声,修长双腿在沙发上劈开一个叉,霸占住整个沙发:“你说了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走?”
“我就不走!”
阮漠寒“哦”一声,面无表情的继续喝牛奶。
简烁因为要瞪着阮漠寒、用眼神昭示自己不服输,就只好一直看着阮漠寒喝牛奶。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吞口水,被阮漠寒看出破绽。
终于,阮漠寒喝完牛奶,走开了。
简烁松一口气。
明天周五,阮清音还要上学,接下来是阮清音洗头洗澡的时间。
阮漠寒帮阮清音吹头发。
小女孩柔顺的长发,被吹风机的暖风吹着,飘散在阮漠寒白皙的指间。
简烁还以为这双手,只碰过自己浓墨一般的黑发呢。
她藐视阮清音:“都九岁了还不会自己吹头发,笨!”
阮清音:“谁说我不会了?会不会是一回事,想不想是一回事。”
“我就是不想自己吹头发,因为我有妈妈。”
阮清音应该是无心一句,没想那么多。
简烁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阮漠寒拨弄阮清音头发的手指,微滞了一瞬。
她也没多说什么,一阵微妙的沉默,就被吹风机呜呜呜的喧哗声,给遮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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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音回房间以后,客厅里,就只剩下阮漠寒和简烁两个人了。
刚才阮清音在这里,吵吵闹闹时还不觉得。
这会儿倏然间安静下来,简烁才有了她跟阮漠寒回家的实感。
一个独属于阮漠寒、不对更人开放的私密空间。
简烁像只被遗弃在路边的流浪猫,被阮漠寒捡回来,硬生生的闯入。
她不自然的轻轻咳嗽一声。
阮漠寒瞥她一眼:“感冒了?”
“没。”简烁嬉笑起来:“怎么,担心我啊?”
阮漠寒冷冷:“你在废弃公园睡了一夜,我怕你着凉感冒,传染我女儿。”
简烁勾起唇角,故意浮出天真又残忍的笑:“就传染就传染!气死你。”
阮漠寒:“不,你不会。”
简烁“哼”一声:“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我只是想起一个说法——傻瓜是不会感冒的。”
“你骂谁傻瓜?”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简烁一愣:“……你先洗吧。”
阮漠寒沉默的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回卧室拿了浴巾和睡衣,走进浴室。
简烁在沙发上仰躺下来,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