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皱皱的,妖冶的眼尾泛着一点红,像是又哭过。
“漠姐。”她可怜兮兮的叫。
阮漠寒冷冷看她一眼:“你在这干嘛?”
阮漠寒一直知道, 简烁很清楚她家在哪, 春节的时候, 还像“猫的报恩”一样, 来把一个红包放在她家地垫上。
只是简烁从来没正面出现在她家, 甚至连她家附近也没出现过,阮漠寒就以为这是两人共有的默契。
金丝雀与金主,见面的场合该是酒店。比如W酒店的1704, 就很恰如其分。
其实在聆音的见面, 已算逾矩,只是简烁每次都能找到奇奇怪怪的理由。
沉迷所谓“医学研究”的阮漠寒, 也就放任自己相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没想到今天, 简烁却在她家门口出现了。
阮漠寒声音越发冰冷:“你不该在这里。”
家的空间,最是私密。
简烁逾矩的太过分。
况且,阮漠寒已经决定,终止这项也许从一开始、就并不成立的“医学研究”。
简烁吸吸鼻子:“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漠姐,你会死么?”
阮漠寒:……
她抬起手,手掌上一圈白色的纱布:“你告诉我, 这样的小伤,到底怎样才会引起一个壮年人类的死亡?”
简烁愣愣的“哦”了一声。
阮漠寒:“我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
简烁不愿:“可是人的死, 都是很突然的,比如羊水栓塞,就是一瞬间……”
阮漠寒记得简烁说过,她妈妈就是生她的时候,因为羊水栓塞去世的。
简烁从出生开始,就与死亡相伴。
也许是从那时,对死亡的恐惧和阴影,就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简烁在一旁絮絮叨叨:“还有心梗、脑溢血、急性中毒、心脏病……”
阮漠寒忍无可忍的抬起手:“你看清楚,我这是皮外伤,跟那些重症一点关系都没有。”
简烁又“哦”了一声,忽然问:“钟韵丽的刀上没有涂毒吧?”
阮漠寒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简烁随即自我否定:“应该没有,她看上去胆子很小。”
“刺过来的刀,又慢又软,就算你没握住那刀,她也不一定真会刺伤我。”
简烁随口的一句话,却在阮漠寒心里猛敲了一下。
阮漠寒的语气越发冰冷:“你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绝对肯定的答案,可以走了?”
简烁:“可你是因为我受伤的。”
“我……我也不喜欢欠人,我该怎么赔你?”
阮漠寒看着简烁微红的眼睛。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问一句:“你不会是担心我吧?”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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