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呵护简烁,就像在呵护十多岁时为初恋不顾一切的自己。好像只有阮漠寒一个人还记得——简烁哪里是什么柔弱小白兔?
不是之前还用手机砸青过研发部一男员工的眼角吗?
也不知是人们忘性大,还是人们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的。
周四,阮漠寒再次被简铭传唤。还是上次那新搭上线的海外客户,让简铭头疼,所以这段时间跟阮漠寒讨论比较多。
阮漠寒路过走廊,那龟背竹后面,却又传来窃窃私语。
“那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每天都来?迷上你了?”
钟韵丽:“你也说是小姑娘嘛,一时上头,可以理解。”
徐董事问:“你就没什么办法让她不来?”
钟韵丽笑:“怎么,吃醋?”
徐董事“哈”一声:“我吃一个年轻小姑娘的醋?”
努力装出成功人士的气度与自信,阮漠寒却一下听出背后的心虚。
果然钟韵丽也说:“吃醋她年轻貌美、一派天真呗,而你老了,身体也……”
徐董事:“是吗?我对你可是敏*感的很呢。”
钟韵丽趁这时问:“那周六的画展……”
徐董事:“到时候再说。”
一阵变沉重的呼吸声传来,阮漠寒完全不想听,快步走开,进了简铭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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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阮漠寒收到那串陌生号码的短息,看到上面给出的美术馆地址时,毫不意外。
应该是钟韵丽被徐董事放了鸽子后,约的简烁。
阮漠寒早知道钟韵丽不反感简烁,从钟韵丽告诉徐董事,她没办法赶开简烁开始,
怎么没办法赶开呢?分明简烁说,自己是捡了聆音的员工通行证才能自由出入的。如果钟韵丽要彻底绝了简烁的念头,只要报告给人事、收了简烁的通行证就好。
可见她分明也在享受,被喜欢和仰慕的滋味。
这天,阮清音的感统训练课已恢复正常,阮漠寒把阮清音送到医院,自己两点抵达美术馆,准时赴简烁之约。
反正简烁是出钱的金主,阮漠寒依指令办事。
约在酒店或美术馆,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美术馆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冲阮漠寒招手:“这边这边。”
要不是她过分冶艳的一张脸,阮漠寒甚至认不出这是简烁。
简烁竟穿一件清新的格子大衣,琥珀色牛角扣,白色丝袜配玛丽珍鞋,一派不谙世事的模样。
这样的清纯懵懂,来为爱不顾一切,就很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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