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拧过安全带:“议长还在忙政务,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接您去紫园。”
“嗯。”她浅浅应了句,烧退后的疲弱感侵袭脑干,连眼都懒得睁。
“我送您回公寓。”
滨江大桥两端拥堵,信江滚滚,云蒸霞蔚。难得的好天气。
手机嗡响几下,月季摸出来,瞥了瞥马承才接起:“坏消息是什么?”
周礼哼笑:“董家这些年经商,不大愿意让子侄回来,我辗转去了巴黎,结果遇上你的老熟人,段总。”
“那家伙出面解决了董家的一个项目,他们这才同意让我带一个回来看看。”他咋舌,“我告诉他你在国内出了点意外,他马不停蹄就先赶回长京,余情未了啊。”
月季噎了噎:“……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她捏住鼻骨,漏开眼缝觑向窗外:“等你回来再说。”江面唯余一只落单孤雁,提前回巢,翅尖划出圈圈波纹。
横跨过信江,车流减速,缓缓停在温格公寓前。
风大,甫一下车,便迫不及待卷起人衣摆,滚筒机似的。
“我送您上楼。”马承作势要下车。
月季费力抚平褶皱,半阖着眼,扯出笑:“不用了,你也在医院守了很久,回去休息吧,我暂时不会去文媛那边。”
马承自然听懂她的逐客令,思来想去也不愿惹她不快:“那我先走了,月季小姐有事一定联系我。”
温格公寓始建于一九九四年,原属意大利某位房地产商人,改建过一次,后被政府回收再开发。
肉粉的墙面夹杂咖啡色线条,大楼色调沉闷,仿佛旧时染了灰的梳妆镜。想是因为连绵雨期,一出电梯,便满面的风声雨味。
一层只有两户,隔壁约莫是空的,搬来这些日子也听不到动静。
输入密码,大门“嘀”一下敞开,玄关幽暗。月季拉住行李箱,没走几步即刻顿住,她对黑暗敏感异常。
家里有人。
“我早说这里太小了……”姜朝揿亮廊灯,倚墙抱臂,神色不无得意。
“你想吓死我?”月季喘气。
姜朝轻浮一笑:“大门密码怎么不换,这样很不安全。”
“你不是走了吗?”
走?
先是金千巧后又来段北封,他半点便宜没占到,怎么会走。
姜朝箍她细窄侧腰,凑近讨好地细声细语:“段北封找你做什么?”
“叙旧而已。”
“哼,老狐狸没安好心,你不要被他骗了。”
月季无奈,扫他一眼:“你闯进我家就为了说这些?”
“不是……”姜朝的手不老实,磨磨蹭蹭往衬裙底下探,脸皮极厚,喉间吞吐热浪,“我想和你睡觉。”
姣好身段如山如雪,掌心带茧,一路向上,剐蹭她敏感部位。
才几下,她腿脚都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