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间的路上沉纵欢暗自猜测林栀这几日为何性子突变?真的是改过自新了还是另外想了什么恶毒的计策呢?
“你要记住哥哥的话,哥哥不在家时千万不要吃那个女人给的吃食,还有一定要照顾好阿离跟爹。”
哥哥谢必瑄的话在脑海里回荡,沉纵欢心生警惕,也是,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除爹以外的任何人。
沉纵欢走后,林栀端着盛满药汁的陶碗去找沉初尧。没成想还没走两步就在院子里看见了独自推着轮椅出来的沉初尧。
正值深秋,外面刮起了凉风。风吹起了沉初尧有些单薄的外袍,上面还沾上了院里落下的金黄色的银杏叶。
这个男人就算落魄了却依旧很是矜贵,林栀如果没记错书里的情节,那沉初尧下半身的残疾与她也是有关的,是她在兵败前一日给他下了药,让他在兵败时因为全身麻痹而摔下了马。
如今他别说不能走路,就连人事也是不行。而这也是让林栀最佩服沉初尧的,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假装不知道的配合自己最恨的女人演这么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
林栀明白,他无非是自己生活上诸多不便,所以哪怕再对自己深恶痛绝也会暂时依赖她,所以他没好之前,林栀暂时还算安全的。
沉初尧凝眉,像是察觉到什么。他往银杏树下看去,恰好看见林栀走了过来。
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沉初尧呢嘴角噙了丝笑意,他接过林栀递来的药一饮而尽:“劳烦夫人为了我这般尽心尽力,那几个小子今日没惹你生气吧。”
沉初尧笑着,可林栀从他的笑容里没读到一丝善良意,反而更像一种冷笑。
林栀收回空碗,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很听话。”再说她哪里是为了他,分明是为了给她自己谋条生路而已。
药已经喝完,林栀以为可以回去睡一会了。就在转身之际,沉初尧忽然拉住了她。
他问道:“夫人最近几日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话要说?”
林栀回头,果然人精就是人精,自己心里一点点的小算盘都逃不过他。
“家里现在条件不好,我也知道小欢是想读书的,所以我想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