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吧,那位眼线先生。唯一知晓他卧底身份的人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卧底在黑衣组织。”
“一个人独处于黑暗之中,头顶上悬挂着随时可能会落下的断斧,这样的痛苦和孤独,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下来啊。”
……
是的,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那个男人的偏执,傲慢和独断,都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做出的盾牌。
他无法信任任何人,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他的痛苦。而他唯一在乎的人,也仅仅是身为他兄长的辻本涉人罢了。
“要怎么才能安全地联系上安室透。”诸伏景光的手指抓紧了衣角。
“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的,只是……你要想好了。”古谷川仁认真道,
“虽然我们能够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你的朋友很可能也会被卷入到这件事里。他会被牵连。”
“一切都以任务的效率最大化为前提,如果坐在这里的是zero,我相信他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诸伏景光坚定地注视着古谷川仁的双眼,而那样的眼神,古谷川仁也曾在另外一个男人的眼中看到过。
说到底,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很相似啊。
“我明白了。那么我会安排你们见面。”古谷川仁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床铺上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两人几乎下意识地看向了床的位置,躺在床上的辻本涉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眸子似乎还残留着茫然。
“辻本警官!你终于醒过来了!!”
古谷川仁欣喜地上前,然而当他看到辻本涉人惨白一片的脸时,心脏还是咯噔了一下。
“暂时不要乱动,感觉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医生?”
诸伏景光也柔声安慰着,同时抓住了辻本涉人的手,内心紧张极了。
“……什么?”
完全封闭的听觉世界让辻本涉人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他极为不安地攥紧了诸伏景光的手,同时看了看床的两侧。
除了古谷川仁和诸伏景光,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辻本悠真去哪里了?他明明记得对方刚才还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感觉不会错的。
“他听不见!”诸伏景光很快反应过来了,“把助听器拿给他。”
“在这里。”古谷川仁将助听器递了过来,并给小心翼翼地给辻本涉人戴上了。
伴随着世界逐渐清晰,辻本涉人也终于一点点回过神来。他的思绪还很迟钝,关于不久前发生的那段事情的记忆也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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