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好奇,最强咒术师行事风格张扬肆意,穿着打扮也很时尚,从一米九多的个头到内在个性,,就没有一点日本男人的内敛阴柔,唯独那方面,意外传统保守。
所以这段关系里,从开始到现在,最强咒术师都不是骨子里想怎样就得怎样,一点不屑于掩饰自己真正想法的,大野希音的对手。
“说出来就太无聊了。”
白发咒术师倨傲道:“总而言之,你乖乖听话就好。”
希音委委屈屈,兴致盎然地同意了,“什么啊,我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
*
散落在浅色布料上,散乱铺展的发丝像朵开至糜烂的花。
竭力放轻的呼吸声细而深长,带着随时要被截断般的颤抖,像把锉子一下磨动着神经。
处于居高临下的优越位置俯视下方,六眼的术师觉得她迷蒙着雾气,没有焦点的暗紫色眼眸像是在看着自己,又好像在看着不知名处,他不明白的什么别的东西。
他不免得觉得烦恼,于是伸出宽大手掌覆上那双眼睛,又被那微颤着,像只试图从他掌心挣脱飞离,震动蝶翼般的触感扰乱至心神不属。
你还真是个……怎样都不肯让人舒服,安心的家伙啊。
六眼的术师如此想着,扯来一块黑色的布料,缠于她眼上,终于能够不去看那双眼睛。
可过了会儿,新的烦恼又来了,他觉得她快抽过去的呼吸声让人无法安宁,
他又觉得她抽到快背过去的深长喘息让人觉得刺耳,于是深吻直至足以吞没呼吸。
你到底要怎样,如何才能满足?
拉开距离之后,五条悟看着她带着红晕,迷离欢畅又夹杂痛苦的脸。
就因为你迟迟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能满足,所以我才被你折磨,无论怎样,都不能释怀,不能满意吧?
他如此想着,不由发出叹息。
*
凌晨醒来,坠入梦乡前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已经离开。
五条悟从空荡荡的床上坐起,颇有种野外夜宿,艳遇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却发现只是黄梁一梦之后,什么都没被留下的失落。
他啧了一声,牙痛似得抽了口气,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冲动之下都做了什么。
实在是被气得脑子都清楚了,这样不就正中那家伙的下怀,变得和她一样糟糕了吗?
这世界的奇妙之处,大概就在于有人失落就有人高兴,有人不足就有人圆满,此消彼长好似天生冤家。
每次被希音找上门之后,五条悟都要不满于自己的意志不坚,还不能做到像期望的那样无懈可击,每每在与魔女的交锋里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