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眼神一闪,低声道:以前有过,现在没了。
那他肯定是个混账。皇帝的语气斩钉截铁,显然站在了赵盼儿一边。
可赵盼儿却仿佛已经释然:也许吧,不过,他之前对我好过,至少不计较我曾入贱籍,愿意娶我为正妻。所以,我总是不想恨他。
皇帝闻言一愣:你也是贱籍放良?
赵盼儿敏锐地注意到皇帝用了个也字,微笑着点头:是呀,看不出来吧?所以呀,我没事就求老天多保佑咱们官家康健福乐,要不是他老人家广开恩旨,我哪有机会上东京来见识这满城烟火、人间繁华啊,更别说当上这么大酒楼的掌柜啦。
皇帝瞬间觉得心中像灌了蜜糖一般,笑道:可不是吗?
这时,池衙内捧着一大壶苏合郁金酒跑了过来,本店特产,苏合郁金酒!来,您拿好。
刚才站在一旁的内侍笑吟吟地接过酒,随着皇帝一同告辞。
赵盼儿保持着微笑,目送着皇帝上车离去,一直到马车转了弯,她才揉了揉快笑僵了的脸,转身走到楼内。
池衙内兴高采烈地跟在赵盼儿身后:你刚才那么叫我,怪好玩的,小池。要不以后都这么叫吧?
赵盼儿心中有事,无暇理他。刚关上大门,葛招娣就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我刚出去没多远就遇到陈廉了,他带着皇城司的人远远盯着,说来的人,是官家。
站在一旁的池衙内倒吸一口冷气,赵盼儿反手按住他马上就要出声的嘴,继续问:顾千帆呢,陈廉说他在哪了没有?
葛招娣看了眼窗外:陈廉说官家是悄悄出宫的,顾皇城带着人在东华门那边找,这会儿应该已经接到他的报信,往这边赶了。
赵盼儿一边急速思考,一边用极快的语速说:跟着官家来的不是皇城司,那就一定是殿前司。这附近说不定还留有他们的人,你赶紧悄悄告诉陈廉,让他带人马上撤,不能让官家知道皇城司知道他今晚来过这儿!她转头对池衙内说道:借你马车一用,我得想法子半路去截住顾千帆!
池衙内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也难得地严肃起来,点头道:好!你告诉车夫走上土桥,从东华门过来那条道最近,最容易堵住他。算了,我自己送你去,这样惊动的人最少。我去驾车,你去小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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