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千帆猛地睁开了眼睛,扯着嘶哑的嗓子说:你说什么?
陈廉等人顿时大喜,一齐围到床边。
顾千帆挣扎着动了动,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却因为昏迷太久,又跌了回去。
陈廉怕他自己牵到伤口,忙扶着他坐了起来,给他喂了口水。
顾千帆润了润喉咙急忙吩咐道:备车,我要见她。
陈廉闻言赶紧劝阻:头儿,你的身体
备车。顾千帆固执地打断了陈廉的话。他眼下纵然虚弱,可毕竟也还是活阎罗,他此刻的气场已经无比骇人,除了陈廉以外的皇城司人根本不敢在劝。
而以陈廉对顾千帆的了解,在亲自确定赵盼儿没事前,顾千帆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无奈之下,陈廉只得吩咐手下急备马车。
斑驳树影落在皇城司马车的车帘上,顾千帆虚弱地倚在马车上,强打精神听着陈廉给他汇报赵盼儿等人近来的情况。
总之昨晚上林府闹得很大,沈如琢虽然丢光了脸,却也一口咬定是他酒后失德,认错了林三司的侍女
顾千帆心一急,又不住地咳了起来,好一阵,他才平复下来。顾千帆缓了缓,气息微喘地问:我不关心别人,只想知道盼儿现在怎么样了?她怎么会被池蟠带走了?怎么会起了冲突还见血?
陈廉不解地:您既然那么担心盼儿姐,呆会儿自己问她就行了啊。
顾千帆身形一僵,半晌才答:我我不知道怎么问她,我也不敢见她。
出什么事了?陈廉的语气难掩惊讶,心想,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头儿和盼儿姐之间闹了矛盾?
顾千帆按住闷痛的心脏,苦涩地说:我跟她,或许不会成亲了。
陈廉心中惊诧不已,但他聪明地没有再问。
突然间,马车紧急止步,车中剧烈颠簸,顾千帆和陈廉都撞到了头。
陈廉捂着撞痛的头,怒道:搞什么鬼?
车外,骑马随行的孔午凑在窗边小声提醒:头儿,那个赵娘子,好像就在前面
顾千帆将车帘挑开一条缝,只见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以及池衙内正站街口,望向马车。
赵盼儿的面容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如遇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