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听闻又急又羞:说什么浑话?谁一片真情?
啊?还没挑明啊?池衙内面现惊愕,旋即醒悟过来,一把搂住杜长风,我和杜兄一片真情,兄弟情深!长风兄,是不是?
杜长风也忙搂住池衙内:蟠弟说得对,我们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
都别说了!赵盼儿被他们闹得头痛至极,索性只谈正事,三娘,你怎么看?
孙三娘点了点头。赵盼儿又看向宋引章,宋引章不待问就猛点头。
池衙内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怎么算,她们几个都不会亏。冤家宜解不宜结,池衙内人不怎么样,但不代表他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生意伙伴。思及此处,赵盼儿决定答应下来:真的像你说的亏了算你的,赚了对半劈?
池衙内多年来一直盼着有神兵天降,能帮自己把永安楼经营好。此时见赵盼儿意动,连忙抓紧机会:真的!对天发誓言不管用,我们现在立马立契书!
赵盼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做掌柜,三娘管大厨,引章管宴饮曲乐,还有一个招娣管前堂,工钱另计,酒楼的经营、人事、账务,你可以监督,但是你和你的人一概不许插手。
必需的。担心自己表现的不够有诚意,池衙内又转头看向手下,听见了没有?
众手下忙齐声应道:听见了!
赵盼儿见池衙内答应的爽快,又补充了一处:契书以一年为限,如果我们有任何不满,随时可以离开,不需要赔钱,你们也不得拦阻。
池衙内点了点头,大喊:小厮,拿纸来!快点!快点!
医馆里的小厮在池衙内催命般的喊声下,迅速地拿了张纸出来。
池衙内接过那张白纸,伸手往自己的伤口上一蘸,按上了手印递给赵盼儿:契书你自己写,手印我都按好了,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说着还一躬身,双手把空白的契书奉了上去。
饶是赵盼儿,此刻也有些动容了,出于谨慎,她还是问道:池衙内,你现在为什么突然这么信任我?
池衙内收敛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反问:赵盼儿,你刚才为什么会冲出来替我打抱不平?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比认真地说:我,池衙内,虽然混账,虽然跋扈,但我有脑子,也有眼睛。我一直就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把永安楼做到名扬天下,好好治治酒楼行会那帮目中无人的老黄瓜,赵盼儿,你愿不愿意?
赵盼儿一震,她不禁用全新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以前她眼中作恶多端、飞扬跋扈的池衙内。良久,她主动伸出手掌,池衙内大喜,和她清脆地一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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