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回去?你真是个重情之人!耶律宗政没想到顾千帆竟然如此痴情,他迟疑地说,本王这边倒是没问题,可你的身体
行武之人,些许小伤算得了什么!顾千帆此时已经感到伤处的疼痛愈发剧烈,但他却强撑着不肯表露分毫。
耶律宗政不疑有他,大声赞道:果然英雄!你只管去就是,就算一时赶不回来,本王也会说是托你悄悄去东京驿馆跟我的姬妾报平安的。
多谢殿下!顾千帆欣喜地朝耶律宗政一拱手,随后便转身步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远在西京的欧阳旭,正就着昏暗的灯光,在他借住的那间勉强能够遮风避雨的破宅子里借酒浇愁。辛辣的酒水入腹,呛得欧阳旭不住咳嗽,但呛咳完了,他却又继续拿着酒壶猛灌。
道童忍不住劝道:您别喝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欧阳旭喝得两腮酡红,逞强道:不会出事的,我今儿都见到抱一仙师了,我多高兴啊,怎么会出事呢,哈哈哈就算人家闲云野鹤,不肯接受官家的册封,可我在西京低声下气了好几个月,终于见到他了,难道不该好好庆祝一番吗?
道童还想着等欧阳旭回京,他也能跟着沾点光呢,听他如此说,顿时急道:那,以后该怎么办啊?仙师不接受册封,您是不是就不能回京了?
欧阳旭笑得愈发开心:是啊,回不了东京,我就该老死在个破西京了,你觉得我该不该开心啊。
道童见他一幅自弃的模样,心中更急了:那您得想想办法啊!光借酒浇愁也不行啊!我听人说,有个叫齐中丞的大官最近回乡养病,他家是西京望族,要不您去探个病,再走走门路?
齐牧?欧阳旭想了想又狂笑起来,他和柯政同是清流,又怎么会看得起我这个风骨全无,有辱士大夫斯文的宫观官?
道童压下不耐,好言劝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啊?您带着礼物过去,再恭敬客气点,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
欧阳旭又猛灌了一口酒:礼?我身无长物,只有两袖穷酸气,拿什么送礼?他号称回乡养病,实际不过也是被萧钦言斗败出京避祸,又能帮得上我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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