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招娣摸出钱袋来,一边敞开给母亲看,一边把她往路边带,你只要不闹,我就给你钱!不过这些是掌柜的给我的,我只能先给你一半说着,她掏出钱来一枚枚地开始数。
葛母一只手还抓着葛招娣,另一手伸出去接钱往袖里揣。
葛招娣往回拉着自己的袖子:你轻点拉我,袖子都快破了哎呀!她找准机会,佯做失手,钱袋一下子掉在地上。
葛母下意识地扑到地上去抢钱,等她把大半散落在地上的铜钱捡起来,却发现葛招娣早就不见了。
葛母懊悔地一拍大腿:又被这死丫头骗了!
另一边,葛招娣正慌不择路地跑着,边跑边回头看葛母是否有追上来,不料一头撞在了一队正在巡视的皇城司士兵身上。
被撞之人大怒,拎起葛招娣正要训斥,葛招娣见势不妙,大声道:我是你们陈廉陈都头的朋友!
那人一愕,犹豫了一下,放开葛招娣。葛招娣趁机飞也似的跑了。被撞之人想追,却被身后的人拦住:别追了,这会儿南衙都是陈都头在做主,你想为点小事就得罪他吗?
躲在街角喘着粗气的葛招娣听了这话不禁一愣南衙竟然是陈廉在做主,难道顾副使真的出事了?
与此同时,陈廉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正在南衙对着排列整齐的一众手下训话:副使平常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心里头自己明白,汴河里头,每一寸都要给我细细的搜!不管那个落水的刺客有气没气,都得给我找出来!
是!众皇城司领命后,迅速散开,不一会儿南衙就彻底安静下来。
陈廉见廊下又有个陌生的大夫挽着药箱匆匆走进正堂,不禁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赶了过去。
顾千帆仍旧昏迷不醒,昨晚的老大夫正焦急踱步,新来的陌生大夫在给顾千帆施针。
陈廉焦急地拉过老大夫问:你不是说熬过昨晚就没事了吗?怎么还没醒?
老大夫怕陈廉惊扰到心来的大夫施针,低声道:这是宫里头派来的御医,萧相公亲自去请的,金针一绝。顾副使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了。唉,我们大夫也是人,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陈廉大受打击,他放开老大夫,轻步走到顾千帆旁边,此时陌生大夫已经换到了顾千帆足部施针。
陈廉在顾千帆耳边喃喃道:顾头儿,你可一定要醒啊。这都快一整天了,盼儿姐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你可别让我没法跟她交代。
陌生大夫扎到了顾千帆的涌泉穴上,顾千帆的大脚趾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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