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却以为那句话是对她说的,心头一震,转身疾步而去。
萧谓见顾千帆如此,面子有些挂不住:大哥何必如此见外
顾千帆冷冷地打断道:当不得萧衙内如此称呼,我姓顾。
萧谓也是骄纵惯了的,哪儿忍得了顾千帆的这番怠慢?他冷笑一声,直接切入正题:我已经查到,父亲年轻时曾经在家乡有过一段婚姻,夫人也是姓顾。我外祖家是齐昌伯,萧家的嫡长子永远只能是我,你若是识相,以后就滚得远一阵剧痛袭来,萧谓疼得嗷嗷直叫,原来顾千帆不知何时已经扭住他的拇指。
顾千帆冷声道:不识相的是你,连你父亲都不敢威胁皇城司,齐昌伯算个鬼?再说一次,我姓顾,和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联,更不会稀罕什么狗屁嫡长子的位置。好好地做你的相府衙内,离我和我的人都远远的,要不然,下次送给萧相公的,就不止是鹿腿了。说完,他猛一用力,推开了连连呼痛的萧谓。
等萧谓缓过劲儿来,早已还见顾千帆的踪影,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树。
正顺着河道快步急行的顾千帆,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一回首,便从河道中一艘小船上半开的窗户内看到了便装的齐牧。顾千帆虽然急着与赵盼儿会合,也只能趁着四下无人注意,轻轻发力,跃到了船上。
待顾千帆一进船舱,齐牧便蹙眉道:你怎么跟萧家大儿子动起手来了?
顾千帆不能让齐牧知晓他的身世,只能随口编道:他指使于中全对小侄不利,我顺手警告他一下而已。
齐牧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说:真是少年心态,要对付他们,何必当街动手呢。萧钦言要回京任相了,他那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恃势凌人的事少不了,你应该多多留心,等他们犯了大事,直接捕入皇城司中除之后快,才算是真正动到了萧钦言的根本。
顾千帆身形一滞,如果齐牧知道他也是萧钦言的儿子,会不会也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
齐牧见他失神,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你不愿意?
顾千帆忙道:不是,小侄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做而已。
那便好。齐牧点了点头,顾千帆一向听话,想来也不会不听他的吩咐。
顾千帆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对了,小侄前日送到你那的雷敬罪证如何?都是于中全最亲信的手下指认的,上次江南案时您说对付雷敬还不到时候,如今有了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齐牧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他审视地看着顾千帆:你呀,最近心态怎么这么不沉稳?我让你多找萧钦言的麻烦,你就只想着对付雷敬。你那些罪证的确能让雷敬伏法,可他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阉货,我们清流的真正大敌,还是萧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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