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小心地拧开门,看闻敛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合上了门,她其实多带了一份。
闻敛还没吃饭。
不过看这样,闻先生也没心思吃了。
夏言睡了。
闻敛便把她放下。
盖好了被子,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大腿上看着她。
夏知祺小手拽了拽衣服。
他小脚踢了一下。
踢到闻敛的膝盖。
闻敛看他一眼,怎么?
夏知祺哼了声。
闻敛顿了顿,明白了什么,把他抱起来,朝浴室走去,随后,他打开房门,询问徐蔓,夏知祺平时怎么洗澡。
徐蔓立即道:闻先生,我来吧,
闻敛没坚持,他揉揉夏知祺的头发,乖,听徐蔓老师的。
夏知祺乖乖地进了浴室。
徐蔓拿着衣服进去给他洗。
闻敛回了床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拉着夏言纤细的指尖。如陈医生所说,夏言这一夜反复发烧,而且她总做噩梦,闻敛心疼地一直抱着她。有时是躺着抱着她,有时是把她抱在怀里,哄着。
他拿着温度器一探。
39.2。
闻敛一把拿过手机,拨打了陈医生的电话,咬牙切齿地道:她39.2了,输液没用,你滚过来。
陈医生正想说话。
可是一听那边男人已经失控了。
他立即道:我来,我来。
十来分钟后,凌晨两点半,陈医生凌乱地穿上白大褂走进了主卧室,闻敛狭长的眼眸里带着盛怒。
陈医生上前,看了看夏言又看了看输液瓶,说道:实在不行,要不,送医院吧。
闻敛眯眼:老陈,她一直做噩梦。
陈医生心惊地看着闻敛。
他第一次看到闻敛这般表情。
绝望。
对。
绝望。
他说:这个先到医院吧?然后看看,需不需要镇定剂。
闻敛冷冷地看他一眼,转开视线,他摸着夏言的脸,说道;言言,我们去医院,好吗?
夏言此时清醒一些了。
她摇头。
紧抓着他的手,不去,我不去医院。明天就退烧了。
闻敛:可是你这烧反反复复。
夏言仰头看他。
我是不是得了流感?
闻敛看着她水润的眼眸,突地亲吻她的额头,说;是吧,换成吃药好吗?
夏言点头。
陈医生松一口气,赶紧去拿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