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辅导员进来,他打算离开,才一转身又被蒋老头掰回来。
参加比赛,能见到全国很多优秀学生和作品,跟他们交流百利无一害,你就当跟上次一样去玩玩,能耽误你几天?
进门的江序白听到这句,脚下忍不住一个趔趄。
去,玩玩?
老师请注意你的用词。
哪有人跑去玩玩还能拿第一的。
那种比赛参加过一次,再去就没意思。裴大爷丝毫不给面子,扫了眼旁边的江序白,优秀的不止我一个,你考虑下别人。
蒋老头目瞪口呆,转头冲姜书杳怒道:你听听,以前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狂的无法无天,现在倒知道谦虚了,又得把人气死。
姜书杳:老师您......
裴衍:还是先吃一片降压药吧。
蒋老头脸憋得通红,仰天咆哮:你给老子滚蛋!
姜书杳眼皮一跳,然后下意识偏头。
裴衍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什么也没说,听话的朝门口走去。
还真走啊。
她转回脑袋再看蒋老头,果然已经气得去摸兜里的降压药。
裴衍离开基地,管理人的位置空缺出来,自然就落在了江序白的头上。
起初大家都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玩,可等到连续一个星期,推门进去再也看不到那一头寸发时,众人才逐渐开始接受裴老板彻底撒手不管的事实。
江序白曾无数次的找到姜书杳询问情况,大三在即,很快院里的保研名额就要下来,究竟是继续学业还是顺利毕业后加入创业大军。
原本目标明确的江序白,因为公司的事迟迟无音讯,使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这便是他最崩溃的地方。
七月,迎来酷热难耐的暑假。
裴衍在校外租了房子,一居室的公寓,面积不大,但位置靠近地铁,出行还挺方便。
一开始姜书杳对此事全然反对。
这家伙离开基地,放弃编程竞赛,如果说是为接下来成立公司而腾出手,她还能理解。
可创业的事搁浅至今仍旧没有要开始的意思,现在又搬到这劳什子公寓里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在她即将飞往首都参加美术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裴衍以一种极为可耻的方式,帮她解开了谜团。
几乎有半年的时间,姜书杳全副心思都用在准备作品上,鲜少有时间掺和裴大少爷的计划,更是许久许久没有像今晚这样,与他促膝长谈。
晚饭后,她早早地洗完澡,裴衍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她正往行李箱里放衣服。
要去几天?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说话瓮声瓮气,像个孩子。
姜书杳觉得有些痒,用手推了推他的脸:至少三天吧,如果获奖,还要多待一天等颁奖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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