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杳微微发窘,余光扫了下旁边,转过脸去淡定地道:我贪的可不是小便宜。
一般人哪能请动上市公司董事长助理帮忙,按照当前薪阶标准,蒋特助的年薪至少在40W左右,算起来日薪已过四位数,平白耽误人家几个小时,从公事公办的角度来看,他们算是占了大便宜。
当然,至臻太子爷的这张脸,远不止四位数。
太子爷创业,也算人生头等大事,有些资源该用还是得用。
一味的排斥和抵触,非但不能拉近父子关系,反而会越发变得疏离。
姜书杳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唇角,对自己的此番良苦用心暗喜不已。
细微的小动作,引来裴衍伸手一拨。
她捂着发痛的脑门,不悦地控诉:干什么。
裴衍噙着坏笑,眼神幽幽地盯着她,表情已暴露出他心里的那点颜色思想。
姜书杳永远经不起挑逗。
碍于江序白在场,她努力压制着脸上的羞愤,冷飕飕转移话题:等会儿怎么安排,回学校?
不回。裴衍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示意江序白:你要觉得难受,就找个人一起过来。
知道他难受,老板还算有自知之明。
江序白默默掏出手机,按下张欣欣的电话。
第一次以这样的组合去KTV。
姜书杳看得出,今晚两位男士的兴致都很高。
各自三瓶嘉士伯下肚,喝得微醺时,江序白还拉着裴衍上去合唱了一首《光辉岁月》。
张欣欣在底下鼓掌喝彩,拿起甜品盒上的刀叉敲击瓷盘,又呼又跳,简直是活跃气氛的小能手。
诶,我听小白说,你和你家那口子是青梅竹马?张欣欣折腾到一半,突然凑了过来。
水灵灵的眼珠子带着些迷幻,显然也有些醉了。
姜书杳发愁,三个醉鬼,今晚该怎么送回去。
不等她答话,张欣欣自顾自地感慨:同样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为何差别就这么大。
姜书杳问:你跟江序白也是?
嗯,而且远不止。张欣欣像得到了什么世间珍宝,满脸嘚瑟道:我跟他还有娃娃亲,双方父母都签过字的。
娃娃亲,听上去遥不可及。
就算母亲和干妈很多年前有那样的意思,未征得两个当事人的同意,她们也只求顺其自然。
然而江序白和张欣欣不同,白纸黑字的婚书,父母签字,得是多重的仪式。
恰恰天意弄人,江序白对张欣欣的迁就照顾,更多的只是责任与父母之命,一丝一毫,无关情爱。
姜书杳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听张欣欣一边喝酒一边向她娓娓道来。
今晚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去接触和感知这位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