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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然而裴衍大手有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女孩脚移回到原来的位置。

要踩就多踩一会儿,碰一下算什么本事,嗯?他嗓子里压抑着明显的躁欲。

我刚刚只是不小心,你,你别咄咄逼人,我好困,想睡觉。她低埋着脑袋,脸颊滚烫的如同火烧,眼眶泛红快哭出来,裴衍,你放开好不好。

在某些事情上,姜书杳是真的特别敏感。

就像上次别墅那晚,几乎影响了她往后很长一段时间。

她觉得好羞耻,羞到睫毛都在颤抖。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裴衍看着女孩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低低骂了句脏话,缓缓松开手中的力道,低头在她光洁的脚背上吻了一下: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公主,迟早要磨死老子。

裴衍拿过袜子给她穿上,不说话时眸底仍是暗沉沉一片,情愫未退。

夜深人静,酒店隔音效果好,即使过道上有人经过,里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感受着他沉缓的呼吸,将心比心,其实也不好受。

十九岁与二十岁的年纪,做做那种事,应该不过分吧?

姜书杳迷茫地看向屋顶。

今晚,她主动要求和他盖一床被子,临睡前安抚般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从小到大,我没有暗恋过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初恋。

姜书杳说完就背过身去,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只大手环住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上来,隐约中听到他染笑的低嗓。

公主,生日快乐。

......

卓立方开馆,天公却不作美。

零星的小雨让整座展馆显得清冷而模糊,两人出示邀请函,由管理人员带着一路往大厅走。

回廊两边挂了不少油画,不是宗南大师的作品,很多更像是新生代崭露头角的代表作。

这让姜书杳微微吃惊,第一次来到这里,感觉似乎与传闻不同。

展厅面积不大,站在门口一览无余。

最先引人注目的,是展示在中央高台上的那幅《霁月亭》。

八尺水墨国画,夜月云雾景色深。

宗南大师早年立派之作,打破了传统国画不能表现光感的限制,在水墨夜景里占据举足若轻的地位。

心里虽震撼,可姜书杳并不敢多看。

她担心身旁这家伙哪天出其不意的,又把画给她搞到面前。

家里还放着《夕辞》,如果再多出一幅《霁月亭》,简直要升天。

宗南是她极为敬重的前辈,有点神秘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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