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说:公司项目急需至臻那边大力支持,裴东翰亲自打电话过来谈条件,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放他儿子一马。
但我自己儿子伤成那样,我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严律师,你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就算让那小子蹲几天拘留所,总比他大摇大摆地出来强。
丈夫讲完,妻子紧接着又说了什么姜书杳没太听清。
一行人远去,她站在台阶上怔怔出神,直到身后传来年轻警察的训导声。
别仗着家里有钱就胡作非为,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事前先想想后果,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你走吧。
啧。
少年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往门口迈去,嗤笑了一声:连我老子都管不了我,你来管?
送他出来的警察一噎,还没出声,前方突然响起一道轻软的嗓音。
裴衍。
女孩甜美的声线一下子将大厅其余几位警察的视线吸引过来。
裴衍的脸色却有些僵硬。
操。
她什么时候来的。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拽住姜书杳的手腕,把人往外带。
等等。
女孩严肃地看着他,去跟刚才那位警察哥哥道个歉。
......裴衍以为出现了幻听。
他脸色不好看:老子又没怎么着,道什么歉。
可能素质这玩意儿,在裴家小魔王的眼里,不值一毛钱。
然而姜书杳跟他不是一类人。
她对这个地方,怀有敬意。
而且她明白,这混蛋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下去,将来铁定会酿成大祸。
比如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但裴叔叔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执拗的眼神盯得裴衍头皮发麻。
僵持两分钟,他泄气。
臭着脸返回去跟对方道歉,虽然只有毫无诚意的三个字,却不难看出大厅里几位警察同时显露出的笑意。
呵。
一物降一物,老天终究还是公平的。
姜书杳知道他心情不好,出来后只静静跟在身后不怎么说话。
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可回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梁子骁父母的一番话,内心又觉不安。
走着走着额头被那混蛋用手指抵住,她动弹不了。
懊恼地望向他:干什么呀。
裴衍唇边挂着懒笑,修长手指沿女孩鼻梁一路往下,轻轻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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