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到那几片药上面。
我给自己也备了一份,吃给他看,“就像这样。”
齐木皱着眉头看我吃得十分艰难,吃得时候差点噎死过去、咽了又被苦的脸色发绿的样子,十分明智且毅然决然地挥开了我递药的手。虽然眼皮可能很重,但因为过于惊愕,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
【不吃。】
我举起了拳头威慑。
战斗场面十分精彩。
我采用出其不意的功法,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刚刚强硬地灌了一颗进去,就被超能力弹开,这让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周旋,期间被丢去了西伯利亚一次,被丢去了非洲一次,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东京的广场上,这才终于把药喂完。
大汗淋漓,我累得几乎要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把钱全花在买药上面了……那我一定很乐意买个咖啡果冻骗一骗。
这是我第一次喂他吃药,希望不要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不然我真的会死。
经过刚才的博弈,齐木的脸上红色更显,我拍了拍他的脸颊,把他连哄带骗弄到床上。
生病的齐木一点都不乖,我和他解释了十遍,只是好好睡觉,不再喂药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叉着腰问他:“看什么看?”
他不说话。
我拿了被子把他裹起来变成长条棉花,他倒翻了个身,一脚把被子踹到地上,表情无辜:【热。】
“你要是明天早上起来好不了,就要去医院了。”我咧着嘴,根据他最讨厌的药捏造恐吓,“医院里到处都是感冒药。”
【我不能去医院。】
果不其然,他抗议了。
我强硬道:“如果你还踢被子,就一定会去医院。”
【夜斗。】他看着我,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答应他。
他慢慢地从被褥里伸出一条胳膊,表情痛苦地看着我:【疼。】
“怎么了?是麻了吗,还是其他什么。痛吗?”该不会是在水里泡久了的后遗症吧?我紧张地询问,捏着那只耷拉的手,测试是否有知觉,“哪儿疼?”
齐木没回答我,他表情变得更痛苦了。与此同时,他哼唧了一下,好像在诉说什么。
我跑进浴室里,用干毛巾沾了热水出来。却怔愣在原地。
齐木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举着他可怜巴巴的左手。
但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尽量平静待人,“装病不可以哦小楠,你刚才举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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