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说你有神器就能斩断一切的吗?】
“诶?说是这么说,但我只斩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人与世界的……”
【使用我。】
我笃定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夜斗从一开始的不确定性,很快变成了了然,“抱有这么大的觉悟,看来还真是把锋利的神器呢。”
【那条线在哪儿?】
在我和夜斗商议的时候,赤司游刃有余地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冲剂,他抱着咖啡杯,一只手腾空比划,“掌心的上半个部分,顺着食指的方向延伸出去。”
【嗯。】
我这边灵魂出窍,夜斗便召唤了我:“来!空器!”
赤司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错愕,我的余光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着实有了点满足感。
“黑子哲也,这是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我确实听见了。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斩——!”
仪式感是必须的。
夜斗扬起手,剑尖指天,骤然落下,白光过后出现了晶体。等到晶体全然炸开,躺着的黑子哲也已经不知所踪,在面前的是海藤瞬。
【成功了。】
“斩……斩开了吗?”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切开的时候是没有实感的,我愣愣地观望着海藤沉静的睡颜,一时还没有从理论成真的错愕中回过神。
倒是夜斗颇为兴奋,“哦哦哦真的斩开了!”
“果然如此。”目睹一切的赤司征十郎惊叹地说出一句,我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了几分狂乱的欣喜之意,攥着咖啡杯的手收紧。
我本能地感觉到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多么危险。但也仅仅是感觉。
从最初的的成功回到实际来,赤司平缓着声音阻止了想要再复刻刚才那段行为的夜斗,“每个人的线表现在不同的地方,根据不同人的特色,与世界的羁绊的存在方式也是各种各样的,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他是……”
“眉心。”
夜斗跳起来,“诶?那不是很奇怪?”
“是啊。”赤司弯起眼眸,谦和地回答,“每次看凉太的时候,就感觉是印堂被什么东西穿刺了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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