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怎么跟不认识的人走,”霍令殊拍了下陆希宁的后脑勺,“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陆希宁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你才小傻子呢!”
就这样,小傻子陆希宁因为有霍令殊背地里的保驾护航,学校里没一个人敢欺负她,快快乐乐地度过了小学的时光。
那年暑假她即将上初一,而霍令殊即将上初三。
庭院里阳光甚好,法桐正盛,陆希宁和霍令殊两个人蹲在院子里扎鸟窝。
陆希宁在自家院子里捡到一只受伤的鸟,她养过不少小动物,就是没养过鸟,很是觉得新鲜。又是给它包扎伤口又是给鸟筑巢的,怕它在屋里待着不舒服,就打起了院子里法桐树的主意。
这鸟陆希宁养得金贵,连里面垫着的碎布料都是陆希宁剪了自己的衣服给缝的。针线走得七扭八扭,她自己却很满意。
“阿殊,你去拿个梯子,我把鸟窝放到树上。”陆希宁推推霍令殊,让她去拿扶梯。
“不用,”霍令殊将鸟窝递给陆希宁,然后转身,一眨眼的功夫就翻到了树上。她在交叉的枝干间蹲下,对陆希宁伸出手,“阿宁,把鸟窝给我。”
陆希宁愣愣地“哦”了一身,踮起脚尖将鸟巢送了上去,霍令殊接住以后起身观察了下树冠内的情况,最后将鸟巢稳稳放到了一片有桐叶遮挡的绿荫下。
“阿宁,退后点,我要下来了。”
陆希宁依言后退,霍令殊直接从树干上跳下,落在陆希宁面前。
这只鸟在自己的伤日渐痊愈以后,于某一天清晨飞出了陆家大院,陆希宁被空荡荡的鸟巢气哭,发誓以后再也不养鸟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霍令殊为逗她开心,偷偷带她跑去隔壁省玩了几天,上山下河无所不干,陆希宁是气消了,可是回家的时候二人就悲剧了。
最为始作俑者,霍令殊被关了禁闭,陆希宁她很硬气地表示好姐妹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1”,于是陆夫人满足她这个愿望,打了手板。半夜陆希宁肿着一双手偷偷给霍令殊送吃的,门缝太小只能把一小袋一小袋的蛋糕压瘪了塞进去。
“阿殊,本来我给你煮了粥,但是塞不进去,就算了吧,反正卖相也不好,等你被放出来了,我再请你去绥城最好吃的早餐店喝粥!”
“手还疼吗?”霍令殊隔着房门问道。
“疼~”陆希宁的矫情大概是刻进了骨子里,在霍令殊面前惯会蹬鼻子上脸,“可疼了~特别特别疼~,比断了胳膊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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