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松一点。”霍令殊调整了一下陆希宁指尖的动作,而后带着她的手向前一抛,“咚”,竹圈稳稳地落在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盆上。
这就,套中了?陆希宁难以置信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姑娘,你的东西。”摊主取了花盆,递给陆希宁。陆希宁双手捧过花盆,道了声谢。
回去的路上,陆希宁问出了那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令殊姐姐,如果那二十个竹圈都给你,你能套中多少个?十个?”
霍令殊不回答。
“十五个?”
霍令殊还是没回答。
“不会是全都能套中吧?”
“那可不是嘛。”充当司机的张允没忍住开了口,“就殊姐那个打靶的准头,这些都是小意思。以前我们在辽城的时候也玩过套圈,后来每次那老板见到殊姐都急着收摊,生怕再给他套个干净。”
陆希宁感觉自己被猝不及防地捅了一剑,同样都是手,令殊姐姐的手怎么和她的手不一样呢,就像,就像人手和猪蹄差别那么大。
黑色的四驱车在暗夜里穿过大半个皖阳城,停在了晖山脚下的一处院落旁。
“张允,今晚多谢!”霍令殊伸手拍了拍张允的胳膊,“快点回吧,别让人发现了。”
“行嘞,殊姐你们自己小心,有事再联系我。”张允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送走了张允,霍令殊再一次带着陆希宁翻了墙。大概佣人以为她们都睡了,所以整个前栋静悄悄、黑黝黝的。
“令殊姐姐,我看不见。”陆希宁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挪。
“来,我牵着你,碰到楼梯我提醒你。”
“他们,会不会被我们吵醒?”玩得时候很开心,开心过后,就有些后知后觉地担忧。
“不会,放心吧,我敢带你出去,就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提前想好了,不用紧张,有我在。”
有我在,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陆希宁觉得无比安心。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她的身后都会站着一个霍令殊,为她遮风挡雨,蔽之以荫。
昨晚回来得有点晚,导致陆希宁接到林静淑打来的电话时,还躺在床上。
“喂~?”陆希宁迷糊地开口。
“阿宁,一个人在皖阳待的还习惯吗?要不要妈妈去陪陪你?”
母亲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希宁吓得一咕噜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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