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好漂亮啊。”陆希宁在后面悄悄和她的小伙伴感叹。
“哪有,我家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我爷爷说什么‘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看了十几年的竹子,早就看腻了。哎对了,你家花园里种什么啊,应该比我家这个有趣多了吧。”
“一年四季都不一样吧,我也不太认得,都是有专门的花匠负责的,其实说实话,我看了十几年也看腻了。”
“两位小姑娘,落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邵夫人立在台阶上回头调侃道。
“哎来了来了。”邵思妍双手拽着陆希宁的胳膊,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王姨,”进了客厅,邵夫人将手上的两只篮子递给佣人,“把车厘子洗出一些,再把点心捡了用盘子装上,一会儿给她们送上楼。”
“阿宁,先过来坐。”邵夫人招呼道。
陆希宁走过去,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突然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儿。邵思妍这位同桌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紧张,天哪,谁来救救她!索性邵夫人也没有多留,问了陆希宁几个家常问题,便说有事要出去,让邵思妍好好招待人家。
邵夫人一走,邵思妍便带着陆希宁上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陆希宁很意外地发现,这间房间的风格和整个宅子格格不入。满眼粉的红的,窗帘窗幔、书桌床柜,整个房间的装饰就像是陆希宁曾经在连环画中看过的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中西结合宫廷乡村婚庆风?
“你这品味,和你家长辈,差别有点大哈,挺独特的。”陆希宁拍了拍她的同桌,酝酿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你不是也觉得土吧?”邵思妍斜着眼看过来,一副“你敢说是我就跟你绝交”的神情,陆希宁,当然不敢说。
“不不不,就是没太见过这种设计,有点,好奇。”陆希宁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她同桌再一记眼刀飞过来。
“特别吧,这是在我一哭二闹三绝食的强烈要求下改造的。”邵思妍回想起自己和长辈“抗争”的经历,颇有种“忆往昔峥嵘岁月2”的自豪。
然而邵思妍不知道,她所谓的“抗争”,其实只是家里长辈觉得她的要求太太太土了而已。
“绝食?不要这么夸张吧。”
“当然要,你是不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就这儿,”邵思妍走过去在一个位置比划了一下,“这儿以前有一个巨大的博古架,上面摆的各种青的白的玉的,我小时候好动嘛,隔三差五就能败掉一个给垃圾桶,每次我爸都罚我抄什么《千字文》《三字经》,我那个气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是让我抄吗,有一次实在气不过我就抄在墙上的卷轴上,哦对了,以前这些地方挂的都是一些字啊画啊的卷轴。”邵思妍指指墙上挂着的油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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