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姐姐还怎么下?”千也狡黠一笑,翻身正对了她,埋头嗅了嗅。
川兮没有防备,指尖发麻,下意识箍了她的头。
“我闻到了。”身下传来千也闷闷的声音,“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明明是这崽子鼻子一如既往的灵敏!
“千千,你……还好吗?”川兮对千也的了解比对自己都要深,她知道她是难过的,只是早已厌倦了悲悲戚戚,也不喜欢当着旁人难过。
她努力勾到千也的下巴想要将她捞起来看她脸色,可千也没给她机会,熟练灵活的钻入她裙下,寻源而去。
有锦布撕碎的声响,川兮一手抵了身前桌沿捏紧,身子不断后退闪躲。
不是她推拒,是千也的狂野让她控制不住,经受不住。
闪躲间,似是惹恼了身下的人,川兮猝不及防的被深深抵着,举了起来,裙摆疾旋,转而坐到了桌上。
案桌上笔墨纸砚落了一地,连同川兮身后的长发,如天降洛水,九天悬落。
天渐渐暗下来,夏日的夜,蝉鸣蛙语翠鸟啼啭。川兮躺在千也怀里慢慢褪却一身灼烫,才疲惫的睁开眼。
千也没有掌灯,夜色下认真凝视着她。
“掌灯吗?”川兮低哑的嗓音打破帐内宁静。
“不需要,你就是我的光。”千也蹭上她的额头,喃喃。
你是我唯一的光。
我为你荡平世间黑暗。
你是我唯一的颜色。
我会给你五彩斑斓。
那些旧年里许下的狂妄诺言,其实早已实现,其实从未食言。她们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便已是光和彩。
“新祀就要来了。”许久,千也声音凄凉,呢喃轻叹。
新祀就要来了,这一祀没有母亲的皮毛掩护,她该正面与祀□□锋了。
“我准备好了。”川兮拥紧她,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
她们心里都知道,凶多,吉少。
凌云传回来的消息是:祀兽实只有三,确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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